而且他现在有些怀疑一件事，妖土之外还有一片迷土，迷土之外更有个被称作源头的地方，那里被迷土的妖怪敬奉为这个世界一切秘密的起源地，当然姬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现在只是怀疑——那里和源初时代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苦羽无奈一笑，道：“我可以带你见见它，看看能不能问到关于那个时代的事情，不过能不能成，可就只能看天意了。”

“那也已经是很好了，在下先谢过龙主了。”姬正感谢道。

苦羽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当时就直接打算带姬正出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娇小的身影从旁边跑了过来，头上生角的小女孩跑到苦羽脚下，拉着它的裤腿央求道：“父王，带我一起出去玩吧。”

苦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弯下腰去。

可是姬正却伸手拦住了它，然后蹲下去，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说：“小姑娘就在家里等着长大就好了。有些事情知道了不好。”

她撅起小嘴，对姬正做鬼脸道：“略略略，小屁孩你是谁啊，才多大就敢对我说这样的话！”

姬正哑然失笑。

“我还能是谁呢，哪敢教你做事，不过是为你好而已。”

毕竟我是你将来的孩子啊。

苦羽看了看姬正，眼神怪怪地，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一边，要她不要跟着，然后和姬正一起上路。

“你是不是真的对我女儿有兴趣”苦羽忍不住又问起这个问题。

姬正苦笑：“怎么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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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姥爷总是把自己想成那样的人啊。

他喃喃道：“我只是认为，一个小女孩而已，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呢？不如安安静静快快乐乐的长大，在心动的时候遇到心动的人而已。打打杀杀，那都是男人的世界里才有的事。”

苦羽重重点头，道：“说得好！不过你还是不许对我女儿有想法。”

姬正一时间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祖父是真的疼爱它的嫡女。

就拿一件事说吧，当初姬长允明目张胆得带着孍私奔的时候，苦羽真的动过杀心，想要将这个带它女儿跑出去吃苦的天道师杀了算了。

这事也是姬正小时候被孍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在姬长允面前说给姬正听得，据说它都准备好了要去调动整个南国的全部军队，只等一声令下，就能将姬长允淹没，可是后来还是被孍劝了下来。

当时被罚蹲在门外的姬长允嚷嚷道：“有那回事吗？我怎么就没看见我就记得你们南国妖怪下手忒狠，差点没等到你爸派妖怪杀我，就让它们给我打死了。”

孍抱紧儿子，冷哼道：“那是你活该，早知道当初，就该打死你算了。连儿子都保护不了，你这个父亲还算是父亲吗？”

然后就继续抱着遍体鳞伤的姬正哄他，而姬长允则只能老实闭上嘴巴，坐在门外不敢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屋里传来轻飘飘的一句：“睡觉。”

“好嘞。”姬长允如获大赦跑进屋里。

然后……

“嘿嘿嘿，说你呢，走路别走神。”

苦羽摇了摇姬正，把他从回忆里带出来。

姬正这才回过神，道了声抱歉。

他已经很久没想过关于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在这里见到苦羽和孍以后，就忍不住想起当年的事情。毕竟那都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了。

他们现在已经停下，应该是到了目的地。

哭诉般的野风在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上游荡，新鲜的土壤好像昨天才被翻过，还有着微微的湿润。

苦羽指着平原对姬正说：“这里就是那位存在的栖身地，我马上会把它叫出来，这些古老的家伙脾气很怪，要是看见你的话搞不好会生气，所以你最好先站远点。”

“我知道的。”姬正点头，走向一边。

“还挺熟的样子，难道他以前还见过别的类似的古老存在”

苦羽嘀咕了一句想让扯开嗓子，以古老的语言喊出了声，去呼唤那位古老的前辈。

但遗憾的是，一连喊了好多声，浩荡的声音在天上滚滚回荡，却始终没有来自地下的回应，黑色的大地仿佛死去一般安静。

苦羽看了看姬正，脸上有些发烧，感觉面子很挂不住。

它耸了耸肩，似乎是示意姬正好像没成功，然后又喊了几遍，却都毫无动静。

“没办法了。”

姬正看得无奈，只好走上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往地上踩了一脚，毫不客气的喊道：“喂，出来觐见。”

在苦羽震惊而惶恐的表情中，大地直接就裂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