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久承转头之际,脸颊不小心碰到杨金婵的小嘴,凉凉的,莫名的叫他心跳的利害,随即,他就跟犯了啥大错误似的,心虚的往孩子们那边瞄了一眼,忙将书本遮挡在脸前,这才小声道:“莫要吵到孩子们,去另一边说话吧。”
杨金婵直起腰来,轻声吃笑。
转身之际,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散出来。
她用的是玉兰香粉,两人刚成亲那会儿,木久承最喜欢给她调配这样的脂粉呢。
那时,她也是满心欢喜,盼着能与自己的男人,能夫妻恩爱,情似海深。
木久承果然闻到了这香气,眼里有一刹那的失神,想必也是忆起了曾经
杨金婵的眼里闪过一道光彩,她再次悄悄打量了书房里一眼。
屋子虽比不过柳兰舟在京城的那套小院,但这书房里的一些摆件,却也是值几两银子的,而且很温馨,看样子,那个叫张玉娘的也还有点眼光。
杨金婵不动声色地暗中将这一切记在心里。
木久承请了她去东厢房的堂屋里说话。
“金婵,刚才,对不住,是我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
杨金婵伸手轻轻一推他的肩膀,笑的十分妩媚,娇声道:“哎哟,木郎,你说这个干啥呢,又不是没做过夫妻,哪里需要在意那点小事。”
木久承不安的眼神瞟向东厢房门口,发现张玉娘去了灶屋那边,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干,怎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杨金婵伸手捂嘴轻笑:“你这又是干啥,你本就没干啥啊,干嘛生怕你婆娘晓得了的样子,真要说起来,那也是我在先,她在后呢,怕啥!”
也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总有些带歪木久承的感觉。
“咱俩以前啥没干过,彼此脱光了都见过呢,不然,咱们的崽崽又是怎么出来的?”
她的这话明显是轻浮了,然而,偏偏木久承无法反驳她。
半晌后,他才问她:“你可是找我有事?”
“嗯?”杨金婵抬眼望向他。
木久承觉得口里有点干,悄悄后退两步,又示意杨金婵坐到那小八仙桌前,待两人坐下后,他才又道:“永为不光是我儿子,也是你亲生的,我晓得你很想见他,只是你往后,可不可以在他放学后,又或是沐休时再来,我怕孩子们会心生不满,误会了。”
杨金婵眼珠子一转,借着这个机会,忙解释道:“你可是指你那个小养女,瞧着,到不像是省油的灯,利害着呢,那日,可是她先推我的,不过我是长辈,哪里肯同她计较,木郎,你万万莫要误会。”
木久承笑了,说道:“小孩子家家的,她是聪明的紧,那点小伎俩哪里能瞒得过我,不过是她心里很在意她娘亲罢了,怕你欺了玉娘。”
杨金婵认真打量了他一会儿,方才道:“张玉娘么?你很怕她?不是吧,木郎,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家中所有事物,都该由你来决定,我瞧着不过我们崽崽还是被她照顾得不错呢,我瞧着这么些年,他真的长高长大了不少呢,以前在京城时,总想他,总会猜他有多高了,看到邻居家的娃儿,便时常想,我家崽崽会不会有这么可爱,会不会也有这么听话,会不会懂得孝顺爹娘了呢?”
“这才见了两回呢,便觉得他被木郎管教的不错,知进退,又守礼节,虽然他说的话,有时我听不大懂,可就是光听他念书,我这心里就高兴的不行呢,还是木郎最利害,咱们的崽崽以后必然有大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