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这男人闭起眼睛,收敛一身冷气的模样真是俊逸非凡让人移不开眼。梁苦儿心情复杂的盯了一会,折腾一晚上的困倦涌了上来,加上中毒的虚弱眼睛很快就睁不开了。
随手扯过萧藏脱下的喜服盖住凉飕飕的后背,片刻便睡了过去。
萧藏陡然睁开眼,望向所在脚边的一团柔软,浅棕色的瞳孔闪动着疑惑的暗芒。
这女人和他印象中张狂愚蠢的模样完全不同,从前都是伪装吗?真是个狡诈刻毒的女人,定要好好整治她。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梁苦儿睡得正甜,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秀气的小鼻子。
满腹疑虑的萧藏一夜没睡踏实,看得眼气,哑声道:“剁腿。”
两个字如惊雷炸响在梁苦儿耳边,她烦躁的坐了起来,看了眼她和萧藏交叠的腿,气笑了,“萧大少爷,你看清楚了,明明是你的腿压在我的腿上,你这是贼喊捉贼,还能不能讲点道理。”
萧藏淡定道:“我昨天说过,哪里碰到剁哪里,没规定谁主动碰谁。”
梁苦儿目瞪口呆:“你睡相差怪我喽?!”
萧藏赞同的点头:“没错,都怪你没及时躲开,是你不对。”
!!
梁苦儿惊呆了,这个男人不止狠毒,还很无耻。
她气急败坏道:“我还能躲到哪里,我就占个床角,再躲就上墙了!”
萧藏不为所动,“那你为何不挂在墙上睡。”
幼稚,无耻,贱格,蛮不讲理!故意找茬!
轰!
梁苦儿只觉怒火腾的烧起,从头顶蔓延到脚底。
脑子一热,一股澎湃的奋勇之情激荡在胸中,彻底忘了自己昨晚制定的苟活方针,抬脚便踹向了对面狗男人的俊脸。
萧藏冷哼一声,轻轻巧巧的捉住她的裸足,用力一?便将她拖了过来。
盖着的萧藏喜服滑落,自己身上的喜服因被撕烂了不知何时早就褪到了腰间。
梁苦儿眼下是上身只穿了件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裙摆松垮的围在腰间半遮半掩,狼狈极了,却有种格外动人的楚楚韵致,好不可怜可爱。
萧藏可疑的吞了吞口水,掌心传来的滑腻手感好似灼痛了他手,被吓到似的松开了那只白生生的小脚丫,耳尖微微泛红,恶声恶气掩一般的说道:“放过你这一次,再有下次必剁腿!”
梁苦儿怒气难平,但理智已经慢慢回笼,识时务的收回脚,愤愤的哼了一声。
‘咚’‘咚’
“大少爷大少奶奶可是起了?”门外传来雀儿的声音。
“外头候着。”萧藏起身下床,取了一套天青色锦衣丢给梁苦儿,“伺候我更衣。”
梁苦儿贼兮兮的笑了,“求之不得。”
等雀儿被萧藏一声怒吼叫进来的时候,就见俊朗的姑爷头发凌乱的支棱着,玉冠簪的歪歪斜斜。一身衣裳穿的七扭八拐,亵衣都露出来了,腰带松垮垮的系在腰间,眼看就要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