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南政萱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像是看到了某人盛怒的脸颊,她不禁打了个冷颤,看来得有一段时间不能来这里了,保命要紧。
在男人没有追出来之前,她早已如受惊的猎物逃得不知所踪了。
别墅里传来咚咚的两声,冷硬而充满力道,倾泄出发起动作的人内心正供养着多大一片愤怒。
南政泽的眼神焦点聚集在某一处,眼底一片意味不明。
看来有人不仅不长记性,胆子还越来越大了。
医院病房里的洛安歌呆坐在窗边,也不知道往外看着什么,每天都是这种状态,从早持续到晚上,像是失了魂被人控制了一样。
南昱那天的样子就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回放,过一遍疼一遍,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眼泪也随之滚落,滴在手背上化开一点温热。
原来,有很多事是不会随着时间变淡的,比如南政泽对她的恨,比如她对南昱的爱
病房门不知被什么人给推开,骤然下降的温度冻得洛安歌抖了一下,她扭头看向房门,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旋即换上一副清冷的表情。
南政泽站在病房门口,入眼看到的是洛安歌坐在窗边,窗帘大开着,窗外是一片光亮,窗口,洒落一地阳光。
可是女人的身上像是覆盖着一层抹不去的阴影,还有一股透彻人心的孤独。
不知为何,南政泽的心里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心痛
但他讨厌自己有这样的感觉,痛,便代表在乎,在乎,是否代表爱?他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南政泽的脸色骤然一变,冷着一张俊颜凑到洛安歌面前,眼眸里是前所未有的阴寒,“你到底对南昱说了什么?”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滴在地上,在她腮边留下浅浅的痕迹。洛安歌不由的苦涩一笑,“能说什么,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妈咪是谁。”
她心里泛起酸酸的疼痛,看向南政泽的眼神坚定而执拗。
洛安歌感到胳膊一下被南政泽揪紧了,她简直被他从椅子上拧了起来,“洛安歌,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是不是!”
她瞥见了她眸子里的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一样。
洛安歌挣扎道,“我亏欠了他五年,我只是想弥补一下。”
南政泽铁钳般的手又紧了紧,然后凝视着她,清眸里微波荡漾,“弥补,你拿什么弥补,拿你这一文不值的真心,还是拿别的男人给你的钱?”
洛安歌手指关节都泛白了,看向南政泽的眼底平静如湖面,“他也是你儿子,你觉得他真的快乐吗?”
洛安歌只觉得眼眶有些酸酸的涩痛,她知道她对南昱的亏欠搭上一辈子也弥补不了,更何况还有人一再干预。
“你还真不简单,连我姐都被你这副慈母样子给骗了。”
南政泽并没有回答洛安歌的话,但并不妨碍他继续出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