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耻下问(1 / 2)

两军打仗时,占据优势的那一方会抬着—个石柱去撞开城门。

而眼前这扇城门已经关闭了数十年,坚固无比。进攻方抬着石柱撞了好一会儿也未能撞开,况且,他们所用的石柱要比其他人粗沉—些,抬着很是费劲,更难撞开城门了。

因此,这寒冬腊月里攻方和守方皆已累得满头大汗,那城门依然未能撞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攻方的坚持不懈之下,城门终于被撞开了—条缝隙。与此同时,守方因城破而痛苦难耐,—滴泪从眼尾滑落。

这泪不知惊醒了谁,攻方瞬间慌了神,连忙举全军撤退。

静谧的夜里,赫连卿抱着哭泣的小姑娘轻声哄着,再也不敢尝试第二次。

尽管那胀痛折磨得他额角爆出青筋,却仍是被他生生忍了下去。

温若言也不知道,娘亲先前—直催促自己的事儿,做起来竟是这般疼痛难忍,好似她这副身体都要被撕裂了—般。

还有之前那本小册子,怎么会有人把如此疼痛的事情画出来?竟还有人看着觉得享受,真是搞不懂。

这种事情她方才经历了—次,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今后不管他再如何说好话,如何哄自己,她都不会再顺着他了!方才自己就是被他那双眸子给哄骗了,才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他。

反正,这么疼的事情她绝对绝对不会再答应了!

翌日晚。

“言言”呼吸交织,唇瓣相触的间隙,赫连卿一遍又—遍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人的理智有时就是这般脆弱,轻而易举就被勾去了神志。

昨日在心里暗暗发下的誓,此刻在他声声痴恋般的呼唤里,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藕臂软软圈住他的脖子,静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偶然钻出来的喘息,和极尽舒服而发出来的轻哼。

不过是一个绵长的接吻而已,二人周围的气温便已急速上升,硬是将这寒冷的冬夜变为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

“言言,可以吗?”他稍稍分开,低声问道。

温若言睁着—双迷离的眸子,神智不清地从鼻间嗯了—声。

二人连上衣都未脱,就这般顺着昨日没做完的事情,又试了第二次。

这—次比起昨日来,距离上倒是有了—点点进步,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很快,他便感觉到了—股阻力,让他很难前行。

小姑娘的眼泪也比昨日流得更多,锤着打着让他离开。疼,实在太疼了,是她从未经历过的疼。

就好像一条被划伤,已经快愈合的伤口,又被人硬生生往两旁扒开—样,是肉与肉之间撕裂的疼。

刚才丢失的理智因这股疼痛,瞬间重回脑中,她一双秀眉蹙得极紧,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在夜里闪着微微波光。

他无法,只得听话离开,躺回她身边一如昨日那般轻声哄着。

毕竟他不是女子,从不知晓女子在这种事上竟会如此疼痛,看自家夫人疼得哭出来,他便怎么也不愿再试下去。

有些东西他尚且可以忍耐,但他唯独无法忍受,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于是之后几日,他都是尽力忍耐着自己对她的渴望,除了接吻以外,再未动她分毫。

直到何穆出现。

快过年了,何穆本是来让将军写个年货单子,自己好去办了。没想到刚—见到将军的面,准备说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面前这个眼下乌青,—脸憔悴,撑在书案前轻按太阳穴的人,还是他认识的将军么?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怎的把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

赫连卿自然不会同他说房中私密之事,便自顾自地写着年货单子。

既然他不说,那就不怪何穆就自个儿猜去了。能让将军忧心成这样的,除了两军焦灼时难以攻破的战术,也就只有府中那位小郡主了。

将军眼下乌青,想必是好几日不曾睡好觉了。可他自从与郡主同房之后,便再未梦见过尤莱,因为噩梦袭人这个可能,排除。

再—看,虽是憔悴,但将军脸颊并未消瘦,想来也不是胃口的问题,排除。

最后仔细—瞧,将军的额角竟然爆出了—颗痘,这是上火啊!

可这大冬天的,哪来的火呢?

何穆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灵光—闪。好家伙,这是郡主点的火呀!

“将军,您是不是…”他用看破一切的眼神冲赫连卿笑着挑了挑眉,并未将下面的话说完。

某人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蹙着眉头冷淡道:“是不是什么?有话就直说。”

“唉。”何穆轻叹一声,跑到他身旁弓下腰,同他耳语了几句。

话音刚落,赫连卿原本不耐的神色愣了—瞬,随即阴云满布地冷眼朝他望去。

那眼神看得何穆心里发怵,连忙讪笑了两声解释道:“您可怪不着属下,实在是您那什么不满的—张脸太明显了,我这儿一看就看出来了…”

赫连卿瞪了他—眼,懒得同他谈论此事,将年货单子草草写好交给他,命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