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花枕月抬手一指,她所指的地方正是佛珠之手,而佛祖的手上所存放着的是一颗明珠,一颗传说镇压这魔王之魂的明珠。
风竹沉声一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是,除妖人所猜测的半点不假,玉子一直以来都想要那颗明珠,然而,她没有办法动那颗明珠,我遵循着师父的教诲,不敢轻易挪动,我的心中虽然爱慕者玉子,却也知晓,天下安定才是我最应该守护的东西,一直以来,我的心中备受煎熬,惶惶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枕月微微摇了摇头,说:“虽然是为情所困,但是,终究是心中还存了一点善念,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守住了最后的底线,这怕是你唯一的可取之处,罢了,看你也是痛苦,再多言,就要撞柱而亡了,我且再问你,你是如何发现玉子是半魔之人的,除了这颗明珠之外,她还想要做些什么,是你知道的,既然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那就全都说了吧,这故事,我还想要继续听下去。”
故事还没讲完,不能讲一半,既然是讲故事,那就要全部都讲完,对于只讲一半就不往下继续讲的人,这是不道德的,不能吊人的胃口,而对于爱听故事的花枕月更是如此,她势必要将故事听完才行。
风竹几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坐在那里,全身都是蜷缩起来的,头低低的垂着,宽松的袈裟披在他的身上,仿佛下一刻就会脱落下去一般,僧袍已经很久,边缘都是毛边,可以看得出来,他生活的确实很清贫,而拜佛的香客捐赠的香油钱,他也没有拿来给自己享乐,或者,在犯了色戒之后,他一直生活在痛苦和悔恨当中,已经不是以一个人或者,而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走肉了。
过了许久,风竹方才继续往下诉说:“在我有玉子第一次之后,我便知晓了她的身份,因为我这双眼睛的缘故,我能可看到她身上的不同之处,魔气环绕之下,玉子的身上散发着我无法抵挡的魅力,我便因此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为了保护玉子,我不敢将这件事情与旁人讲,一直将它放在心中,指望能永远的将秘密守住,然而,我越是想要守住,越是不安,尤其是,当玉子向我所要明珠之后,我便知道,这秘密早晚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再也无法守住。”
花枕月接了一句:“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秘密现在被我知道了,那么,我且在问你,你可知道玉子身上的半魔是从哪里来的,她有同你讲过么?”
风竹摇头言道:“我并不知晓,此前曾多番询问,但是,玉子都闭口不言,再问,便很生气,我便再也不敢问了。”
用情至深之人,总是很容易便被人拿捏住的,何况这风竹和尚并不经验,整个人,整颗心,都挂在玉子的身上,自然是那玉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说来可怜,可悲,去也可恨。
花枕月微微点了点头,说:“如此,我便知晓了。”
“除妖人!”
风竹和尚忽然身体前倾,跪倒在花枕月的面前,双目之中尽是恳求神色,一个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听的人心里都是一颤,风竹开口言道:“除妖人,玉子她必定有难言之隐,请除妖人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饶她一命,我愿意以自身的性命,换得玉子的生机,求求你,求求你!”
说着话,风竹如同疯了一般,不停的磕头,“咚咚咚”的声音,震得大殿都在跟着晃动一般,花枕月双眸垂下,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的性命都不一定能留得住,又哪里能换旁人的性命,何况……”
话未说完,一道邪气从外面只从大雄宝殿,那道邪气如同刀子一般,奔那上面的如来佛祖之像而去,而就在这股邪气即将冲到佛祖面前之时,钟鼓却是一个纵身,将邪气挡了下来,沉声开口:“妖魔鬼怪,也敢在佛祖面前造次,获得不耐烦了么?”
声音未了,邪气从四面八方侵袭上来,这一座大雄宝殿,已然被围得水泄不通,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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