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1 / 2)

尽勾消 乔严 1903 字 2021-02-11

颜以方踹开了牢门。

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牢门。

就一个普普通通的马圈,年久失修,锁都没一个,就一块破木板拦在那里,一脚就能踹开。

邵宁就被他关在这里。

若是不仔细看,你很难发现那一堆马粪里还窝着一个人,那人全身乌黑,身上的几块破布已经都被脏兮兮的马粪粘满了。

正常来讲,没有人会往马粪里头钻,眼前这个人蓬头垢面,很明显神智已经出了一点问题了。

这也是颜以方自云忆手上学来的手段,想要虐待一个人,不一定要从身体的痛苦着手,这很容易被他人发现,从心灵上制造的创伤可比身体上的痛苦更能击溃一个人。

魔界有很多效力神奇的蘑菇,他只是喂邵宁吃了一些,再加上一点让他做噩梦的催眠术,三天的工夫就已经将邵宁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老实点了吗?”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此刻,一身华服纤尘不染的他同浑身马粪的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邵宁好不容易才从蘑菇的效力里走出来,身体还很虚弱,眯着眼睛瘫软着冷哼了一声。

颜以方伸了伸手,身后的侍从立马往邵宁的脸上浇了盆水,寒冬腊月里,邵宁立马就惊醒了。

颜以方居高临下的站着,问邵宁:“你是什么人?”

奇怪,或许是冻到迷糊了,邵宁此刻忽然笑了,他开口,声音喑哑又无力,他说:“我吗?我随我娘姓邵,叫邵宁。”说完,邵宁便皱着眉头偷偷打量了颜以方一眼,却并未在颜以方脸上见着任何想见的反应。

颜以方不耐烦地:“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跟云清衡什么关系?”

一提起云清衡,邵宁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笑意,他道:“关系?我啊,在我十来岁的时候,我家败落了,过了几年寄人篱下的日子,在我孤苦无依的时候,师父找到了我,收我为徒。”

果然,又是云清衡主动去招惹的这个少年,他真是,到底要招惹多少个人才算够?

颜以方又愤愤道:“他不会对一个普通徒弟这么上心的。”

我还不了解他吗?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和他在意的人,也只会为此而付出和牺牲。徒弟?很显然,单单只是这个身份,还不够让那人付出这么多,受这么多苦。

“哈哈哈你还算有些眼力见啊,不错,我自然不只是他的徒弟。”少年忽的笑了,笑得颜以方有些发寒,邵宁顿了顿,接着道,“我啊——是他养大的——情人。”

啪!

几乎就是在当下,颜以方一掌过去,将邵宁扇飞,砸在了马圈的木栏上,马圈里的马匹都一下受了惊,开始嘶叫起来。

颜以方再度走近邵宁,磨牙道:“说实话,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跟你耗。”

邵宁揉了揉被扇得发红的脸,脸有一瞬的狰狞,但随后,他又疯也似的笑着:“可你就是得跟我耗着,不是么?怎么我不说话你又埋怨我不说实话,说了实话又不愿意听,你不也是师父的徒弟吗?他收徒弟都是用来干什么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坦白说,你上回给我看那副景象没有什么意义,对师父的身子,我可能比你还要了解——”

话音未落,颜以方又是一脚,这一下,只踹得邵宁胸腔发麻,不禁朝着身侧呕出一口血来。

颜以方尽力克制着情绪,冷冷地:“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听你疯言疯语,你再胡说一句话,我就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可纵使如此,邵宁仍旧是疯魔一般的狂笑着:“哈哈哈哈真是好笑。送我去见阎王?你敢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到现在都不敢杀我,不就是怕真得罪我师父,怕他恨你吗?颜以方?赫赫有名的魔王?我呸!还不也是在我师父脚下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啪!啪!

又是正反两巴掌。

颜以方扯住少年的衣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是他的谁。”

少年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一脸轻松:“好,好,我说,我说,我不是他的情人,我不是——”少年咳了两声,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他说,“我啊,是他的床伴,你知道的吧,他这人不擅长喝酒,醉了又爱胡来,有一阵子他精神状态很差,喝醉了就爱撒酒疯,我就借着这机会将他——”

刚刚还攥着少年衣领的手一瞬便转向了少年的脖子,手指用力扼住脖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颜以方双目充血,似已怒极:“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就来帮帮你。”

“痛……痛……以方,不要这个好不好?”

先前被颜以方取下来的第二样“好东西”此刻又挂在了小云清衡上。

内外夹击,痛的这人那儿都发红了,这似乎着实已经到了他的极限,这么大个人还眼泪掉个不停。

颜以方很是不耐烦。

或许是白天的情绪也影响到了现在。

他一巴掌扇在了云清衡脸上,厉声道:“你要不愿意,大可以现在就结束这场交易。”

那人的眼泪登时便吓得止住了。

颜以方满脸嘲讽的笑他:“也对,现在都已经熬过去一半了,你还舍得放弃吗?”

那人呆愣愣的摇了摇头,只是一摇头,眼泪也随之落地。

颜以方开始动。

比起昨天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粗鲁。

动了几下,颜以方又觉得不满了。

他掐住云清衡的脸,问他:“喜欢吗?”

云清衡僵硬的点了点头:“……喜欢。”

他又狠掐了一下:“那你哭什么哭?”

云清衡愣了愣,随后,满脸的表情都写着违心:“是……太舒服了。”

颜以方笑了:“是吗?有多舒服?”

“很……”他痛叫了一声,又勉强道,“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