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个从小就好命的人。
颜以方嘴里不禁又念叨了几遍。
在那之后,颜以方便一直叫云清衡至理。
但,云清衡却并不叫他以方。
他还是如寻常那样,唤他舅舅。
叫得多了,颜以方开始意识到,先前这人的那一声舅舅,是不是没有暗含他脑补的那么多的含义,什么划清界限不划清界限的,可能就是他单纯的叫熟了,无法改口了而已?
什么呀,在他为这人一个称呼想入非非的时候,这人却是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沉醉在他自己世界中。
两人之间依旧隔着一层纸,谁也没能主动去戳破那层纸,和那晚之前的关系没有任何变化。
到最后,反而是颜以方有些忍不住了,他很想主动问云清衡:我们之间现在这算是什么关系?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因为要是问了,不就是将他自己置于弱势中了吗?就显得他有多在意这层关系似的。
云清衡都没有主动说些什么,那他为什么要主动去给?这不是上赶着犯贱吗?他可做不出这般愚蠢的事。
可是,话虽是这么说,内里还是很在意啊。
你是怎么想的?你是怎么看我们现在的关系的?你在每晚窝在我怀里休憩的时候,有没有存着一点旁的念头?我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害怕睡相太差吵到你,可是接连好几天都忍着没睡觉呢——当然,也有一点旁的因素干扰了颜以方的睡眠。
又五日,云清衡的状态已经大好,颜以方寻思着再继续这样下去他怕是会顶不住,于是决意,今晚过后就不再看护这人了。
就是在那晚,发生了一件小小的事。
将眠未眠之时,他听到怀里的云清衡正在小声念叨着些什么东西。
凝神听了一会,越听越困。
眼皮即将闭上的时候,颜以方马上惊醒了——他睡相差,可不能在这里睡着。
“你在念什么?”颜以方止不住问。
云清衡停顿了一下,而后:“清心咒。”
颜以方登时就清醒了。
他想到了那晚兴起时,他对这人说过的那句话——你以后都没机会念了。
颜以方僵硬的转动脑袋,望着怀里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的云清衡:他合理怀疑这人其实在暗示些什么。
但是,他要接下这个暗示吗?
“咳!”颜以方干咳一声,而后,推开了云清衡,掀开被子,意欲下床,“那我先不在这儿打扰你了。”
为什么要逃?他自己也没搞懂,可能还没理清二人之间的关系,觉得当下的情况还不足以让他做决定,所以只能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却在这时,被云清衡攥住了手腕,云清衡说:“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颜以方:“?”
这……这么直接的吗?他这应该怎么回应这人?
就在颜以方左右为难着愣神的当口,云清衡忽的直起身,一把将颜以方按倒了。
他坐在颜以方身上,牵着颜以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要害处,那里已经有所反应了:“这里,可是忍了三十年,哪里是一次就能解决的?这可是你撩发的,你得对我负责。”
云清衡微微偏头,一只手揪起衣领,将半张脸都埋进了衣领里,却又因为半张脸的空间,胸前风光都露出来了。他眸中水光莹莹的注视着颜以方,喉结动了动。
很容易就能够推开的,这人本来修为就非常差。
可是——
颜以方的眸子暗了暗,随后,一个翻身。
……
颜以方一只手扭过云清衡的脸,于他耳边戏谑的笑着:“这就是你攒了三十年的量?嗯?”
“混蛋……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