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那可能是顾聿深送的吗?我为什么要如此在意。
顾聿深喂我吃了午饭,下午下班我带你办出院手续,以后这种事要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心里对我没有一点信任,所以昨天看到我的时候才没有告诉我这些?
昨天那种情况,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我们俩以反问的形式回答着对方,所有的回答都成了问题,或许因为心里都没有底。
他怪我不信任他,但是他什么时候给了我底气来信任他?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信我说的还是信唐洁琼的?
我要回家看过才知道。我看到顾聿深正挑着眉眼看我,嘴角噙着的笑有点冷飕飕的,笑容里好像另有深意。
我一下子变得有些窘迫,为自己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为自己好不容易把真相说出了口,却没有立刻得到他的确信。
我埋下头,默不作声的看向窗外。
护士来检查过喂我吃了药,我应当很心烦意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快黄昏了,西方的落日悬在空中,犹如烈焰燃烧的火球,光线被云层切割,再天幕下形成入刀芒一般的光柱,也带来阴影。
顾余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她立刻就发现我醒了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几分自责。
嫂子,对不起,中午我出去的时候听护士说有人来这里闹你了。
不关你的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她还犹自不忿,指着桌子上的花瓶说:可是那些花,那些心意都被糟蹋了,到底是谁干的,护士说不认识,只说是一个女的,她怎么那么坏。
顾余年应该是认识唐洁琼的,唐洁琼对顾聿深那么亲昵肯定也跟她接触过,只是不知道她和唐洁琼的关系怎么样。
我斟酌了一下说:就是一个泼妇,你不用管,已经被我打走了。
真的?嫂子你这么厉害?
她眼里满是惊讶和崇拜,好像我跟人打架是很了不得的事,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我平时也不是这样的。
讪讪的说:你不要总是喊我嫂子了,怪怪的,喊我浅浅姐吧。
也好,浅浅姐,你不知道哥哥知道我跑出去玩,害你跟人家打架好凶哦,脸黑的像锅底,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乱跑了,一定好好的看着你。
你真的不用。
顾余年却异常坚持,一直到顾聿深下班来接我出院她才离开。
顾聿深沉默的为我收拾东西,带我出院,只是车子停在小区里他却不下车。
我疑惑的看他,怎么不进家?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顾聿深看着后视镜,等一个人,她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