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袭来，顾清源有点冷，缩了缩肩膀。

靳沐尘脱下外套，披在了顾清源身上。

外套带着靳沐尘的体温，一下子赶走了顾清源的寒意。

靳沐尘分散顾清源的注意力：顾小姐刚才不是问，蒋老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山水秋色图》吗？

算了，靳少在我身上可是无利可图。

无利可图？

靳沐尘望向顾清源的眼眸。

夜空中，那双清亮的眸子反射着从天空中投落的星光，像是一种一旦吸入就再也无法戒掉的毒，让人沉沦。

靳沐尘安静地与之注视良久，慢慢地抬高了手，像是要触碰她眼中星月，可就在即将得逞的时候，顾清源挪开了眼睛。

靳沐尘把手垂了下来，清了清喉咙，说：顾小姐听说过暗生情愫，却又不敢捅破的男女，故意和对方说，三十岁后若你未娶、我未嫁，我们就结婚吗？

顾清源故作轻松：哦，难道靳少打算对我说这句话吗？

靳沐尘心里一个激灵，抬起了她的下巴，问：我像是那种不敢捅破的男人？

夜风吹得更甚，顾清源的手臂藏在靳沐尘的外套里不愿动，下巴转了半圈，脱离了靳沐尘的掌控：那么，就是蒋老和胡女士也互相跟对方说了，五十岁后若你未娶、我未嫁，我们就结婚。

差不多但，胡女士说的是，你若凑齐了《山水四景图》，我就考虑结束单身。

画家古月鸥的《山水四景图》？为什么是它们？

靳沐尘提示：古、月，鸥你猜，为什么？

古、月，胡鸥，鹭古月鸥是胡英鹭女士？

嗯哼，我的顾小姐总是很聪明。靳沐尘轻笑，笑意有点苦。

顾清源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兴奋道：没想到，胡女士还有这段往事！所以，蒋老用多长时间集齐了《四景图》？

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