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时候。他说,他还没承认我们母子。
你也未必愿意他承认。司爷才抿了口茶,发现茶凉了一些,便将整壶倒了。司凌飞看着他一系列动作,这是今天泡的第十盏茶。
司爷每次都这么惩罚人,有时候甚至不喝,聊了两句就说茶凉了,让他继续泡,泡茶时茶盏必须拿得稳,步骤时间都不允许出错,味道变了,也得重泡。
不等司爷主动说,司凌飞已经将管家烧好的开水壶抬起,给他的刑具注满水,热水灼着他的手指,疼得他额角渗出冷汗,不过,他手依旧又稳又快。
见状,司爷眯了眯眼,颇为赞赏他的隐忍。
好了。司爷握着折扇,按住他准备倒茶的手。
司凌飞这才将茶杯放下。
等会叫李婶收拾一下少爷的房间。
李婶昨儿已经收拾好了。管家躬身说完,未起来,他抬头望着外面,爷,好像要下雪了。
司爷抬首从玻璃墙外望去,灰蒙蒙的天果真飘起茸茸小雪,雪花落在鸟笼里,矮树上挂着的鸟将羽毛炸起,尽可能的保温,已经跳不欢快了。
这小东西好像是你抓得吧,过去这几年,就属它最顽强。司爷低声喃喃,不过这冬它似乎要熬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可惜。
只是一只不值钱的小鸟罢了,死了就死了吧。司凌飞冷声,急遽起身离开:我去看奶奶。
那只燕雀在啄门,它好像想出去。管家又在和司爷谈论挂在寒冬里的鸟儿。
司凌飞闻言,双腿一阵麻热,听到身后,司爷慢悠悠地对管家说:困在笼子里的鸟,是不可能飞的,即使它做的再多。
司凌飞紧咬牙关,迅速离去。李婶在廊道外眺望那只燕雀,往时,鸟都是她在喂,所以看到燕雀被关在外面,心里也不是滋味。
司凌飞让李婶把鸟取下来,李婶朝司爷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司凌飞说:问起你就说是我的主意。
李婶闻言快步赶去。司凌飞给晏一晗发了条信息:我暂时回不来w市,华夏那边没人牵制,司放可能会集火你和白白,我会让廖随回去跟着你,万事小心。
不一会,李婶回来了,可惜那只鸟似乎不行了。这几天司爷都不让我喂食。李婶忧心忡忡,在温暖的室内,毛巾裹了一层又一层。
司凌飞也注视着它,就像等待宣判自己的未来一般,不一会,燕雀小小的身体僵了。
司爷喜欢鸟,司凌飞抓鸟的时候,刚好被司爷看到了,就把鸟养了起来。也是因为那只鸟,司爷对司凌飞才勉强生了一点爷孙情谊。
只不过从今以后都没有了,司爷对司凌飞那一点点疼爱跟着那只鸟一起死了。
到司奶奶的房间,她正躺在床上小憩。
听闻人走动的声音,她挣开眼睛,瞥见谁来了,她喜笑颜开:凌飞来了。
司凌飞坐下:身体怎么样。
没多少时日了。好似树干爬到手上,司奶奶握住他的手,奶奶死前,只想我们司家有后。
司凌飞垂了垂眸子,将手抽出来。
老人家脸上的笑僵住了,他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司家的孩子:孩子,你还在记恨司家。
司凌飞不接话,自顾自地问:总公司的账目一直是亏损的,但却一直有资金流入,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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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我不姓吴,所以我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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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曝光,我就慢慢磨笔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