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1 / 2)

就这样,祁宣白的基础练习提上日程。祁宣白能劈叉倒是不假,但也仅仅是劈叉而已,其他什么下腰,后踢腿,劈腿跳,别人看了直称下饭。

太搞笑了。吃饭的时候,祁宣白还在练,乔意瞥了一眼,跟公司艺人白溪一块偷笑。

意意你不怕其他练习生会恨你吗?白溪小声问。

都是被a组人选剩下的,我能挑他们就不错了。乔意说,再说了,肯跟我搞好关系,我开心,叫我叔叔给他们点资源也未尝不可。

话音未落,同组的卓钰拿了一瓶水过来示好,乔意装作不好意思的收下。你们在聊什么?她问。

还不是愁祁宣白。白溪乐呵呵的说,看上去倒是在看戏,乔意示弱: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她就真只会劈叉。

放心吧,她交给我。一个人拖后腿影响整个小组,也是卓钰不希望的。

下午练习时,祁宣白发现,c位担当的卓钰好像把眼睛粘在她身上了。你这个动作不对,腰弯一点。

祁宣白拧了拧腰,腰侧撕裂的疼。

再来一遍。

练了几个小时,其他人暂停休息,祁宣白刚想坐下。

别休息,休息你就赶不上进度了。卓钰叫住了她。

祁宣白怒气渐生,乔意这一招真是太绝。祁宣白瞥了眼不远处的摄影大哥,然后继续练习。今天的练习结束后,饭点时间到了,摄像大哥也陆续下班,整栋楼只剩固定摄像头在运作。

八个女孩子陆陆续续离开,祁宣白跳起来默默逼近乔意身后,过来。她拽着乔意的手背把她往厕所拖。

将她堵在门口。

乔意你有病啊。祁宣白说。

我也不是有病,我就是觉得好玩。乔意也不怕,她笑得有些病态,谁叫你不肯跟我演戏,这么直白的表现自己的喜恶不好的,不够圆滑的艺人,在娱乐圈是要被欺负的。

也是一个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人,厌恶之余,祁宣白对她心生可怜。想离开,反被乔意抓住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自己品品。祁宣白白了她一眼,甩开她手,走了。

司凌飞赶早去了趟b市,司家爷姥现在住那里。四合院中间有棵光秃秃的矮树,树干上挂着十余鸟笼,其中只有一只不起眼的燕雀还在叽叽喳喳。

隔着厚实的玻璃墙,司凌飞和司爷在茶桌前相对而坐,司凌飞在泡茶,司爷一旁等着叹息:天太冷了,不能把所有鸟挂树上,怪可惜的。

鹦鹉怕冷,家里只有这只小燕雀耐寒了。管家站在一旁。

司凌飞不语,将滚烫的开水注入盖碗中,热气在屋内晕开,他手势极快,将茶盖合上,食指和中指捏着盖碗边缘,食指顶住瓷盖,100度的水温渗过薄薄的一层瓷具,烫得手指生疼。

纵使如此,司凌飞倒茶的手还是很稳。

司爷爷望着茶杯水满,食指中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这是茶艺里对倒茶者的感谢。司凌飞将茶壶放下,不动声色得把手藏回矮桌下面。

他的手微微抽了抽,三根手指已经红到起泡了。

司爷爷看着茶杯里的茶,叹道:铁观音果然用100度的水泡着才好喝。

司凌飞面无神色,如坐针毡,等司爷爷接下来的话。

去看过你母亲了吗?

上年去过了。

既然看过了,就回分公司管事吧。司爷说。

司凌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