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她支着下巴，看着苏玉的眼睛，在她耳边静静地说。

苏玉体质特殊，是能够全然接受她的仙气的，她这次一下子将体内的仙气全部释放，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体力不支。

不过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她能感到苏玉腿部肌肉似乎跳动了一下，这说明他在迅速恢复之中，这也是好事。

月光透过车窗，苏玉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可以看到她的头发在眼前晃动，偶尔有一两缕打在他的脸上，不疼，但是有些痒。

他忽然觉得心变得很安静，似乎在某个时候，他也曾和她一起这般独处过。

然而，芈姝下一句话就让他不再淡定。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清楚，一字一句道：“苏玉，你想要个孩子吗？”

苏玉：“……。”

芈姝想了想，可能觉得自己描述得不够详细，于是打开手机，搜索了好几张表情，递给他。

那是一个又一个的婴儿图片，或笑或哭，或坐或立。

每个婴儿的表情都非常丰富，似乎是某个表情包，看起来胖乎乎的。

苏玉觉得很眼熟，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芈姝的微信好像就是其中一张，他想起芈姝的微信名称，忽然沉默了。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芈姝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没懂自己的意思，就详细形容了一番，“你看这个孩子多可爱啊，你不想自己生一个吗？”

苏玉还真不想。

他年纪不大，连结婚都没想过，更何况是生孩子？虽然和他同龄的人，已经有过早进入婚姻殿堂的，也有早就生了宝宝的，但苏玉不同。

他以往没有想过，如今出事后，就更不敢想了，这些都是他不敢奢望的。他现在甚至不敢恋爱，不敢结婚，自从站不起来以后，他就失去了资格。

至于孩子，他这一生都不打算要孩子，毕竟他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忍受不该有的目光。

苏玉摇了摇头，“我不想要。”

他拒绝得干脆，直接堵住了芈姝接下来的话，让她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愉。

难道要武力强迫？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做这种事情。

芈姝垂下眼帘，然后缓缓靠近她，那眼神有些浑浊，蕴含的意思很明显。

离得近了，苏玉看清楚了，他一愣，偏开了头。

“别闹。”苏玉压低自己的声音，他用手挡着芈姝，“离我远点。”

芈姝垂眼打量他。

在逼仄的空间里，苏玉的气息有些不稳，脸上更多是恐慌和羞涩，并没有太多指责。

她放了心，俯身去亲吻他的发丝，很轻很软，带着某种程度的珍视。

苏玉很想骂人，但从小到大的良好教养，让他说不出半分脏话。

他本来就对芈姝有几分想法，但一直压抑着想法。此刻芈姝的行为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芈姝歪着头，头发散乱，有的钻进他的脖子里，很痒。

“你走开……”

语气越来越弱。

他对她本来就没什么定力。

那些香气在他身边缠绕，让他大脑越来越不清晰，有点像花香，仔细一闻，又不像，似乎是自带的体香。

他最后撩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轻轻叫她的名字。

两个人整理好，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后，司机很有眼色，一直都没有来过。最后还是苏玉打电话通知他，他才过来。

司机似乎知道了什么，低着头默默开车，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许多。

到地方时，她有些困，打了个哈欠，身后的苏玉抱着她，半晌才放开，声音沙哑：“我明天来接你。”

这天晚上芈姝做了一个梦。

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