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姝道：“你不必挑拨我们的关系。”

她垂下眼帘，心中却说不准。

秋秦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许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但无论他是什么性格，她都必须接受。

白玉京也不再解释，他是个见好就收的人，知道怎么往人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他道：“娘娘今日找我来，可是有要事。”

差点忘了正事，芈姝立刻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你能不能劝劝秦昭。”

白玉京哂笑：“太后倒是为他着想，只怕你一片苦心，于陛下来说，只是困扰。”

他合上折扇，也不知道再想什么，缓缓道：“此事我没法帮忙，不过太后若有难处，随时可以改变主意，”他凑近了些，暧昧道：“譬如陛下对你逾越之举。”

芈姝一下子抬头，差点撞到了他的下巴。

“这么敏感吗？”他摩挲着她的发旋，“看来他已经对你下手了，那你现在要做出选择吗？娘娘。”

最后两个字完全是贴着她的耳边发出来的。

芈姝脑子有点乱，一时愣住了。

也就那么一瞬间，她听到背后传到啪的一声。

逆着光的方向，秋秦昭不知何时站在了那儿，他手里掰断了一根树枝，若无其事地扔在了地上。芈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注意到他正一步一步往这边走过来，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里。

白玉京见此，一点也不慌，反而往芈姝身边靠近了些。

秋秦昭来了一会儿，自然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听到芈姝让白玉京劝他纳妃，也听到白玉京亵渎芈姝。

在秋秦昭看来，白玉京根本没有资格和芈姝说话，他的求爱本身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这世间，她只能留在他身边。

越走近，秋秦昭的表情就阴沉一分。

芈姝唤了一声：“秦昭。”

秋秦昭将人拉到她这边，不友好地看了白玉京一眼。

他明里暗里警告过白玉京好几次，但并没有什么用，秋秦昭现在开始琢磨着事成之后，就杀了白玉京的可能性。

白玉京见他都懒的演戏，俯首作揖：“陛下。”

秋秦昭没有说话，他也不生气，就维持这个姿势，让人拿他毫无办法。

芈姝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的表情回温了些，才叫白玉京起来，只是脸色依旧不好。

白玉京道：“陛下来得正好，方才正和太后说到纳妃之事。”

芈姝：“……。”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去看秋秦昭，害怕他不高兴。

秋秦昭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脆弱，他淡淡道：“这就不劳郡王费心了，等时机到了，朕自会立后。”

白玉京说的是妃子，他却直接承诺愿意立后。

芈姝很高兴：“你已经有了人选了吗？是哪家小姐，怎么不告诉我。”

话音刚落，周边就静了下来。

白玉京不语，秋秦昭也用诡谲万分的目光看她。

她抓了抓头发，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了？”

秋秦昭捏了捏她的脸颊，眸光复杂，含着说不清的狂热：“没事。”

芈姝板起脸：“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