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说喜欢娘娘，都没得到回应。”

能得到什么回应，他们的身份不允许在一起。

芈姝想，若是她穿成朝中普通官员的女儿，她也许还可以回应一下秋秦昭的喜爱之情。

但如今还是算了。

“其实娘娘，你也不是很讨厌我吧。”秋秦昭淡淡道，也不再说话了。

窗外的月亮隐入了云朵中，屋子里变得黑暗起来。

秋秦昭伸出自己的手掌，根本看不清楚，但却能感受到怀里温软一团。

他今天心中升起来无数暴戾的想法，但看到芈姝后，他又舍不得了。

还说不喜欢他，他轻轻笑开。

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忍受他这些放肆的举动。

“娘娘。”他叫了一声。

和想象中一般没有回应，她肯定已经睡着了，他撩开她的发丝，又想去亲她。

芈姝道：“怎么了？”

原来还醒着，不过也醒着也好。

他轻轻道：“娘娘，你也抱抱我。”

芈姝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背。

很久之后，芈姝隐约听到他在耳边说，“下次，就不止这个程度了。”

她并不想知道这个程度是什么意思。

翌日，芈姝陷入了自责之中，大约是将人养歪了的自责。

她之前帮秋秦昭定好的路中，是希望他能多娶几个官家小姐，这些人都可以保障他能走得顺利。但如今秋秦昭却不听她的话了。

若是因为她的原因，阻碍了秋秦昭，那她岂不是弄巧成拙。

因为这个事儿，芈姝便约了白玉京，希望能让白玉京开口劝说秋秦昭。

由于秋秦昭的刻意阻止，白玉京很多年没有和芈姝单独相处了，此刻她主动约他，他内心居然有些雀跃，还仔细打扮了一番。

数年时间弹指而过，没想到白玉京也变了，以前的他总喜欢着素色衣衫，配饰简单，如今也骚包了不少。

芈姝看着不远处摇着折扇，衣服是蓝色的上好丝绸，金线裹边，玉冠高竖的人，垂下眼眸，“白郡王。”

白玉京嘴角一扬，“婉儿何必如此客气，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们无需这般生疏，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之前。

那都是很多年的事情了。

芈姝抽了抽嘴角，“时间太长，我已经忘记了。”

白玉京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狡黠，连基本的贵公子气质也不再维持了，“我以为娘娘此次叫我来，就是因为想通了，答应了我的条件呢。”

“什么条件？”她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

他倾身低语：“和我在一起啊。”

芈姝：“你真会说笑。”

她在宫里待得好好的，脑子进水了，才会选择一条艰难的路。

但这次白玉京跟她的感受不一样，她心中升起一个想法：“是不是你把秦昭教坏了？”

白玉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古怪，“他对你做了什么？”

芈姝瞪着他：“不要岔开话题。”

她想了想，秋秦昭平时就和白玉京接触甚多，他又不像平时所表现得那么正人君子，秋秦昭十有八九是受了他的影响。

毕竟她的教导方式没有任何问题。

白玉京轻笑开来，摇开折扇，道：“娘娘太高看我了，我何德何能，可以教坏陛下啊。”

他暗示地挑挑眉：“你真觉得他需要我教坏。”

若不是秋秦昭从总作梗，他可能早就和芈姝成事了。秋秦昭一面暗中对付宰相，一面还将芈姝护得严严实实，一看就心思不纯。

他已经够坏了，还需要他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