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他盯着她，执拗地问。

芈姝转过头，没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不愿意。

这是意料之中的，秋秦昭一点也不失望了，反正他并没有打算听她的答案。

若她答应最好，不答应也便罢了。

他摸着她的发丝，神色变得奇怪起来。

芈姝察觉到不对劲时，是闻到了一股清香，这种香气既不是花香，也不是胭脂香。

淡淡的，不难闻，有点奇特。

她抬头问了一句：“秦昭，你有没有闻到……”

脑袋有点晕乎乎的，眼前的秋秦昭变成了两个，这次不是装的，她对秋秦昭本来就不设防，对方蓦然算计她，她根本没想到。

秋秦昭加深唇边的笑意，伸手接过倒过来的身子，打横抱起。

直到最后一刻，芈姝才想起，那是迷香的味道，其中还掺杂了一点迷迭香。她居然还深深吸了好几口。

身子很冷，好像有什么东西往里面钻，芈姝没有醒，但忍不住哆嗦起来。

秋秦昭冷声道：“你确定没有事，为什么她那么冷？”

芈姝感到自己被扯进一个怀抱里，但仍然没有什么温度。

一个苍老的声音，不辩男女，“陛下若是不相信老朽，何必费尽心机找我。”那人冷哼一声：“这世间，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让她死心塌地地爱上你。”

秋秦昭静默了一会儿，低声问：“要怎么做？”

“老朽要你的三滴心头血为引子。”

接着，耳边就传来滴水的声音。

芈姝睁不开眼睛，只觉得越来越冷。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恢复知觉，缓缓睁开眼，旁边只有秋秦昭一个人。

她这才发现，这么冷是有原因的，这儿居然是一个冰室，里面不仅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冰块，她居然也睡在一张冰床上，就连周围都还冒着寒气。

秋秦昭难道是因爱生恨，打算冻死她吗？

她的手腕有些痛，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上多了一条口子，虽然不大，但还在往外渗血。

秋秦昭的脸色苍白，就连唇色都呈现出一种病态，他盯着芈姝看了一会儿，俯身过来，“娘娘，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芈姝一巴掌拍向他，愤怒：“什么感觉，自然是冷死了，”她站起身来回走动，发现这里居然没有门。

“这是哪儿？为什么没有门？”芈姝转过头问他。

秋秦昭躺在冰床上，眼睛眯了眯：“这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进的来，却出不去，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芈姝冷漠地看着他：“这里什么都没有，温度又这么低，估计待不到三天就死了。”

他轻轻一笑，唇色越来越白：“这样不更好吗？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就像一对亡命鸳鸯。”

要不是之前听到了对话，芈姝差点就相信了他的鬼话，既然冰室里存在第三人，那个人又已经离开了，那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出口。

秋秦昭倚在那儿，衣服松松垮垮的，锁骨都露了出来，一副病弱至极的模样。

并不像装出来的。

芈姝想起之前那个人说的话，取他的心头血。

她扑上去就去扒她的衣服。

秋秦昭安静地躺着，似乎没有想到芈姝这么热情，眼睛一亮，一动也不敢动，脸上泛起了薄红。

他的胸口的确有伤，就连手腕上也有和她一样差不多的伤痕。

芈姝的手抚过他的伤口，百思不得其解。

这难道是某邪教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