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2 / 2)

程东也没再开口,他旁观者清多嘴了几句,相信后面那位懂他的意思。

骆崇宴坐工作室正跟符偌允他们两最后的调试,下周末海选赛正式开始了。

“转轮、电机、轮胎这种费的部件,多备几个吧。”

一旦开始比赛,他们人手不多可没那么多时间花在维修上,骆崇宴怕钟毓忙不过来,让他再找几个兼职的过来帮帮忙。

三人忙完休息了一会儿,岳铭过来对骆崇宴说了几句话。

“现在?”骆崇宴不懂,大冰块儿这个时间点喊他出门做什么?

岳铭点头。

“行,那你去备车,我去换身衣服。”骆崇宴放下手里的平板,给他们两打了个招呼出去。

骆崇宴坐上车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要去哪儿,问岳铭他也只说程东给了他一个地址,至于做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行吧。”骆崇宴坐车上没事干,跟钟毓他们俩开视频聊了一会。

到了东城区一座有点老旧的小区,岳铭将车子停在了时昼车子旁边。

“昼哥,这是要做什么?”骆崇宴下来发现时昼已经在单元门口等着了。

时昼看了眼程东,程东会意拉住岳铭让他在楼下等。

“跟我来。”时昼径直走进去,骆崇宴想起他输了答应他要见一个人,但他印象中没什么人住这里啊。

到了家门口,看见开门的白发老头,骆崇宴才彻底惊呆了,没想到昼哥带他来见孙老师。

“这么久没见小骆,都长大了啊。”孙老师笑眯眯说着,让他们两进来。

程东将带的见面礼放下打了个招呼走了。

“孙老师……”骆崇宴真的没想到他本科的导师还能认出来。

他跟时昼本科都是孙老师手底下的学生,一个零九届一个一四届。

骆崇宴进来发现家里还有位老先生,老先生满头银丝蓬松着,目光温和的看着他们两。

骆崇宴有心好奇这位老爷子是谁,但孙老师没介绍,还一个劲关心骆崇宴,知道他在读博还兴趣盎然地探讨他这个选题。

时昼与另一位老先生坐着,基本就听他们两讲话,仿佛他们两只是个旁听充人气儿的。

骆崇宴跟时昼在老师家里待到晚饭吃完才离开,送骆崇宴回去后时昼当夜又折回去,与那位老先生单独谈了几句话。

“打扰您了。”时昼得到他的答案后道别。

老先生关了门见孙老师满脸的疑问,叹着起踱步走过来。

“怎么?还是不好治?”

老先生面露一丝哀愁,也是真心疼那孩子:“老孙啊,腿要想治好容易,可医心难啊。”

深夜回到自己卧房内,时昼站在可以看到工作室的阳台前,透过那玻璃望着还亮灯的工作室,脑海里还盘旋着老先生与他对话。

“目前腿是好的,能保持肌肉不萎缩绝对还有希望。”

“至于为什么没有知觉为什么不能走,能看到的伤口是表,真正的病根在心里。”

“为什么他这个年纪会出现叛逆的行为?”时昼问。

老先生叹气道:“那是他在求救。”

身体常年累月的成为负荷,对于成长期孩子的塑造有极大的影响,这事儿急不来。

“可他不愿见医生。”

“医生只能依靠药物心理外界干预,治这里,靠用心,靠自己。”老先生指着胸口说。

时昼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胸腔跳动的位置,眼底第一次浮现出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