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大冰块儿“中邪”的骆崇宴穿着睡衣站在卧房前面的桌前。
桌上整整齐齐放着电脑平板手机耳机等电子产品,最角落摆了一排手办,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纸上画着格斗机器人的各种草图。
一切都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唯独桌子中央有块蒙着布的画框被支架立起来。
骆崇宴扯掉红布,画框内的油画反着刺眼的阳光,有一块模模糊糊看不清。
“大白。”骆崇宴光脚踩着地毯无声退了两步,又被油画吸引贴得更近。
“大白!”
大白从角落过来,眼睛闪了两下,从休眠状态醒来。
“这是谁送来的?”
骆崇宴的问题并不需要大白回答,他小心翼翼将画框挪了挪,避开阳光。画面入眼的便是骆崇宴笑眯眯地拿着棉花糖怼在观众面前的视角。
而他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昨天的平安大街,而是在室内,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整齐,摆件像是用尺子衡量比对后的结果。
他身后墙壁上是面镜子,那镜子照出来了一道看不清五官的侧影,侧影前还有一只手捏着半截棉花糖。
他是这副画的唯二的人物之一,占据的篇幅不大。
骆崇宴目光停留在那没有五官的身影处,直到大白提醒他时间不早了,他才回神,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逮住管家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拖进来:“李叔,你亲自给我扫描一下,不能让画有一点受损,不能有任何受损。”
“是,您放心。”就冲骆崇宴如此宝贝这画,他得仔细点儿。
…
半小时拿到高清扫描图的骆崇宴把画当成了自己的手机锁屏,点开微信又把之前拆宝儿的头像换掉,头像特意只截了那面镜子里的时昼身影部分。
裴远发现后甩来一连串的问号:????
-什么时候你还玩起艺术了?
-这构图有点奇怪啊。
骆崇宴看见最后一句,气得回了两个字“滚蛋”。
敢说他的大冰块构图奇怪?
那别怪他比赛时拆飓风了。
-
骆崇宴来一楼吃早饭时,时昼戴了副墨镜准备出门。
他疑惑着不知不觉一路盯到时昼出门,直到伸长脖子瞧不见身影他才收回视线,看向身后的岳铭,昼哥哥这是怎么了?
见小少爷不知道那谣言,岳铭摇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阳光好像还挺足的,昼哥要自己开车?”骆崇宴自问式的瞎嘀咕,不然大冰块儿干嘛好端端戴墨镜?
时昼上了车摘掉墨镜,接过程东递来的冰袋消一下黑眼圈。
时昼向来做事都是有计划的,很少出现紧急事件,就算有也不需要他一宿不睡。
程东坐在驾驶座趁他闭眼多看了两眼后面仰头敷冰袋的时昼,这么贼稀奇的画面,不能不看,而且他这段时间发现,后面这位身上居然隐隐约约有了点儿人气儿。
“看什么?”时昼一手扶着冰袋主动问。
程东见时昼表情还行,看着心情不错,大着胆子边开车边闲聊:“先生,您这段时间没觉得自己有点变了吗?”
时昼轻哼一声,没否认也没肯定。
程东继续说:“真的,您回想一下这段时间您干的事儿,要搁以前绝对干不出来。”
时昼被他说得睁开了眼睛,沉默着好像真的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