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愤怒和疲惫蒙蔽了双眼，甚至转向了错误的对手：“还有布鲁斯，你也——”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辛苦了，吃了饭再跟缇娜谈话吧？”迪克露出谄媚的微笑。

…

达米安顶着日头将庄园机关一个个掰回原位，这点运动甚至没有让他出汗，但旁边两个女孩嘀嘀咕咕偷笑的样子让他心烦。

父亲打算怎么审德雷克？

他幽幽开口：“理查德，我愿意为你提供帮助——”

“不是帮我，这就是你该干的。”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德雷克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

缇娜的处境比她自己想象的好得多。

蝙蝠洞，巨大的硬币，恐龙像，奇奇怪怪的机关，活生生的蝙蝠！蝙蝠电脑比她想象中还大！

缇娜：现在就是很想拍照，但是又不敢。

蝙蝠电脑前居然有专门的地方放咖啡！还是巴拿马新的红标咖啡豆！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样朴实无华又枯燥。

她快乐地抿了一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直到老板打开她的电脑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缇娜：笑容渐渐消失。

日记本的第一层，普通夜景。

布鲁斯老板谨慎分析了每一张的出处：“网络上没有。”

“一些是我自己拍的，一些是星期五合成的，一些是买的代拍，肯定不能找一稿多投的。”

布鲁斯老板对她的谨慎表示了肯定。

缇娜：希望星期五机灵点拍下来了。

第二层，文艺女青年日常。

布鲁斯老板一篇篇地浏览诗文。当他将一些配文念出来的时候，缇娜双脚扣出了今晚的第一栋别墅。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都是人上人！我敢黑进五角大楼，敢偷斯塔克的东西，但却不敢迟到，因为迟到会扣钱。]

“你之前不是说你自己给自己涨工资吗？”

缇娜：……老板您听我解释！

但老板只是说：“自我管理能力不错，继续保持。”

缇娜：我觉得您在嘲讽，但我没有证据。

过了一会，老板又翻出来一张老照片。

是一代罗宾。

他没说话，缇娜自觉解释：“我知道我父母去世后您删掉了一些东西，但是后来我清点遗物的时候，又翻出来痕迹。我花了一年多把它们慢慢恢复了。”

老板点点头，没把这个话题展开。

他们很快跳到了第三层，真正的狂热粉丝区。

各种高清照片，附带时间地点迷妹心路历程，各种报道他们的报纸扫描件和音频视频，还有各种，衍生创作。

缇娜绝望地看着老板点开标明为“蝙蝠闪耀新星计划”的工程。

屏幕上跳出亮闪闪一行大字：为了拯救哥谭，蝙蝠们决定出道成为偶像！

缇娜：……我什么写的这个……我还是死了吧！

“韦恩文娱拿到蝙蝠侠的许可之后就一直在这样做。”她小声说，是福克斯先生先动手的。“民间同人层出不穷，堵不如疏，不如我们主动引导一下。”

老板挑了挑眉，打开了[王子与骑士]子目录，开始欣赏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绝美爱情。

“这个是因为当时小丑和小丑女的配对很受欢迎——不懂哥谭人民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们抬出了蝙蝠侠和布鲁斯打擂台，把对超级罪犯的崇拜扼杀在了摇篮里。”缇娜绞尽脑汁解释，“当然，后来蝙蝠侠小丑配对爆红的时候我们也开始推小丑和小丑女真的天生一对。”

布鲁斯冷静浏览着蝙布绝美爱情故事的具体内容，接着他指出：“这段关于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的描述过于详细，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缇娜闭上眼睛：“小说剧情是建立在特殊性别世界观的基础上，纯属虚构。读者们都知道现实中没有六种性别，也不会有特殊的生理情况使得现实中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形影不离。”

“而这篇，这段内容含有血腥暴力和强制性行为，你发布时是否进行了分级？

缇娜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做了分级。全文对强制爱行为没有任何美化只有丑化。读者都在辱骂小丑人渣并在结局他被枪毙时拍手叫好。”

“枪毙？”

“纯属虚构，纯属虚构！小说是理想化的，死刑合法，公检法系统完善，我们咨询了法学博士的意见。”

“这段纳米丝切割的手法写得过于详细，可能会诱发模仿犯罪。”

缇娜疲惫地：“我们试过了，凶手需要有研究所里的特殊缆绳和格雷森先生那样的柔韧度才能成功，正常人是不可能做到的，绳子一下子就断了皮都划不破。纯属虚构，纯属虚构。”

“你们？”

“我们，我们有一个组织。”缇娜默默在心里给小伙伴道了一声对不起，看着老板打开了[蝙蝠安利组]子目录。

“他们都是非常可靠的青少年。对蝙蝠侠有一些兴趣，但他们不知道更多，我保证什么都没透露。”

罗–理子真名是理子谢里登，住在北城，马上上高中。她不擅长数学和计算机，所以缇娜很容易就找出了她的真实身份。但她很有艺术细胞，擅长创作文艺作品，往组织需要的正能量熏陶。

罗宾娜的真名是伊莎贝拉奥尔迪斯，南城高一学生。她喜欢空手道，运动能力很强，主要负责理论实践和动作捕捉。

…

“他们偶尔为布鲁斯韦恩和夜翼和超人和钢铁侠到底谁才是蝙蝠侠的真爱而吵架，除此之外，都是很好的孩子。”

“所以。”老板抓住了重点，“进行nc-17级虚构创作的是一群不满17岁的未成年人。”

“哥谭使人早熟。”缇娜有气无力，“我工作了……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在韦恩企业上班，很多人都以为我三十多岁了。”

她咬咬牙：“组中也有成年人。我可以向您报告，实际上，不止肯特先生，格雷森先生和陶德先生也有参与，他们曾经装作普通民众企图混入安利组……”

然后我也假装不知道他们是谁从他们嘴里套料。

“不透露不该透露的东西就可以。”老板冷静地说，“蝙蝠侠不是合法的哥谭公民，他的名誉权不受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