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沫夕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推门进去,叫谁钟钟呢!
先前还对段云深冷言相向的小男孩瞬间无缝切换了模式,踢开了一地的玩具飞奔过来,一把抱住钟沫夕的大腿,妈咪你终于回来啦!
钟沫夕拖着腿部挂件坐到一旁的懒人沙发上,对他的撒娇不为所动,钟嗣音,出去待会儿,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钟嗣音看出母亲心情不好,知趣儿地没有再胡搅蛮缠,低落地哦了一声,把自己从母亲腿上扒拉下来,推门出去了。
段云深啧了一声,对亲儿子也这么冷淡吗?
轮不到你管。钟沫夕毫不留情地怼了过去,而后才漠然问起了正题:叫我来干嘛?
段云深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方才堪堪护住的搭了一部分的乐高模型,要不是他反应够快,今天一上午的成果就要葬送在钟嗣音那小子脚下了。
他一言不发地搭了会儿乐高,钟沫夕竟然也没有不耐烦,半晌都没有动静,段云深回头才发现,她就那么靠坐在沙发里睡着了。
要说最初的两年,段云深还不明白她在折腾些什么的话,这几年也多少明白了,心里清楚她顶着多大的压力,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看着那个曾经鲜活动人的女人一点点变成今天这个冷血淡薄的模样,段云深的心很不好受。
对她的兴趣只增不减,渐渐的,对她的感觉也变了味道。段云深不再满足于只看着她,他想要更多,不惜一切代价的。他有预感,如果再不用点手段的话,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可是,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她不恨自己的同时,又能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呢?段云深想了很久,一直找不到答案。
虽然有些不舍,但段云深还是叫醒了她。
钟沫夕睡得不沉,几乎刚一听见声音就醒了过来,眼底瞬间一片清明,冷淡地朝段云深看了一眼。
段云深终于不再拖延,决定将早已准备好了的东西呈现在钟沫夕面前,叫你来是有笔生意想跟你谈。
钟沫夕兴致缺缺地嗯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就见他起身从电脑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钟沫夕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她只把里头的东西拉出一小截,看清上面写着股权转让书几个字时,就原封不动地将东西塞了回去,扔给段云深。
段云深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只是平静地问:不看看我给你多少吗?
没必要。钟沫夕笑了笑,我对段氏集团的股权没那么大兴趣,而且现在我也不缺钱。
段云深自顾拿出里里面的协议递了过去,看都不看就直接拒绝,让我很伤心啊!
股权转让书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段云深要将自己名下一半的股份赠与钟沫夕,钟沫夕却依旧不为所动,视线甚至都没有在上面停留太久,就平静地看向段云深,段云深,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