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嗣音更炸毛了,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了!哪儿就那么容易丢的?你以为都像你似的那么笨呢?
钟沫夕:这儿子她不要了,谁爱要谁要吧。
嗣音到底没有说动钟沫夕带上自己,只得闷闷不乐地看着自家妈咪出门。
事实证明,钟沫夕的决定更是很明智的,超市里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多,钟沫夕挤在人群之中已经十分勉强了,要是再带个大胖小子,鬼知道得手忙脚乱成什么德行。
好容易从蔬菜区杀出来,钟沫夕在卖牛肉的柜台前看了两眼,正想挑一块牛腩回家炖,就听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清来显,钟沫夕眉头不可控地微微蹙了蹙,犹豫了半晌似乎很不想接,却还是接了起来。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略带着些慵懒的声音。
钟沫夕阖了下眼,没来由的烦躁,没事挂了,国际长途不花钱么?
还是那么无情啊!段云深夸张地叹了口气,我把股权转让书寄到你公司去了,一式两份的,你注意看一眼然后签个字,另一份等我有空回国了再去取。
钟沫夕想也不想地拒绝,我说了,你没必要给我这些。
段云深还是一副胡所谓的态度,可是我想给,不行吗?
钟沫夕举着手机不开口了,对方像是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跟着沉默了下来,两方陷入微妙的僵局。
良久,段云深忽而没头没尾地说了句:给我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不行吗?
重新追求?钟沫夕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语气冷了下来,段云深,你想怎么重新追求?给我股权,抵消你之前做的混账事,让我忘掉一切接受你?
真实想法被毫不留情的戳破,段云深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轻笑着反问一句,不行么?
不行。钟沫夕答得干脆。我说了吧?没事不要在我眼前晃,现在我再补一句,没事不要联系我。我手上就拿着段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另外百分之三我都还没签字,每年分红的那点小钱完全不需要集团董事长亲自过问吧?
段云深不说话了。他心里十分清楚,钟沫夕打定了主意要跟他公私分明划清界限,可清楚是一回事,不死心确实另一回事了。他就是不肯放弃,就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可如今,钟沫夕自己动手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段云深毫无办法。不能阻止,也不能反抗他已经不能再像当年一样用尽手段地把她留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