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顾维的眼神多么具有威慑力,钟沫夕也是不会怕的,当年比现在冷酷多了的顾维她都见识过,心态早就坚如磐石,怎么可能会惧怕现在的他?
啧,怎么感觉我不痛快了顾总您心情还是不好呢?这么难伺候,你身边的人都是怎么容忍你的?
顾维漠然道:别人我不知道,但陆小姐你,就算不能容忍,也还是得忍着。
钟沫夕眼底的讥讽嘲笑尽褪,只余下霜雪般的冰冷,我姓钟。
眼看着自己又把她惹急了,这种时候应该闭嘴不要说话,可顾维正在气头上,本能地不想忍让,哦?是么?可是陆小姐跟我的结婚证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顾、维!钟沫夕咬牙瞪视着他,先前还冷若冰霜的眼中此时燃起了熊熊火焰,浑身都仿佛散发着火|药味,只差点燃引线,就能原地炸给他看。
得到满意的称呼,顾总舒心了,缓缓勾起嘴角,转身朝公寓的大门走去,输入密码,开门,动作一气呵成,等到钟沫夕反应过来追上去时,顾维已经换好拖鞋拖了外套走进客厅了。
钟沫夕默默在心里念了三遍不气不气我不气,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跟了进去。
大门被带着情绪地砰一声关上,钟沫夕一低头,看见脚边熟悉的拖鞋,瞬间又提不起火气了。
慢慢朝里走,一边走一边打量,一边打量,心就一边默默地疼。像是被针戳了一下,开始不痛不痒,可随着那根针越戳越深,疼痛感就细细密密地漫了上来,越来越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