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熟悉的公寓楼下，钟沫夕大脑有了片刻的空白，下意识地看向顾维，你这个公寓，怎么

她想问顾维是不是还留着当年他们的那个小公寓，想问顾维为什么留着它，可话到了嘴边，答案已然是显而易见，问出口，就显得她明知故问太过矫情。

相较于她的不知所措，顾维看上去要显得平静得多，他自顾迈开长直的腿缓步往前走，随即发现钟沫夕没有跟上，便回头问了句：不走么？

钟沫夕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匆匆跟上，完全顾不上掩饰自己复杂的情绪。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钟沫夕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感受电梯缓缓上升，越往上，心就跳得越快。

先前还在想这座城市于她而言已经没有好的回忆了，如今快要到这个小公寓，能想起的却全是两人同居时的甜蜜。

人还真是矛盾！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叮地响了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顾维率先走了出去，钟沫夕就低着头默默在后面跟着。

鹜地，顾维停住了脚步，钟沫夕反应不及撞上他，后者纹丝不动，钟沫夕却撞得有些发懵，下意识地捂着额头去看顾维。

顾维已经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她，钟沫夕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不自觉别开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