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重又吸了口气,他一旦见到你自己离开了,必然不会再将目光放在你身上,我跟他就只管慢慢耗着,早晚我是能耗过他的。谁知道我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回过头就发现你是铁了心的要离开我!这么多年,我往美国派了多少人,统统一点消息都传不回来。钟沫夕,你能耐可真大啊!
钟沫夕眸光微微晃了晃,像是心虚地别开视线,尽可能地躲避着顾维的注视,仿佛这样就能令自己好过一些。
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顾维的声音都变得不真切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朦朦胧胧,却依旧能让她听清楚每个字。
你知道的吧?后来我放弃了,不去主动打听你的消息了。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这里还有你没有做完的事,你不会舍弃不管。我只要守在京城,跟老太爷耗,拖延自己结婚的时间,一步一步从老太爷手里抢夺权利,暗中谋划着什么时候给陆占明致命一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钟沫夕,如果没有那份协议,你还打算躲我多久?挨个封身边人的口,恨不得把嗣音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也不想让我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躲什么债主。钟沫夕,我对你来说就那么可怕?
钟沫夕听到这里才微微清醒过来些,下意识地摇头,不是,不是的
所以呢?为什么躲我?你以为不说、不来找我,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顾维逼近一步,语气无限接近于质问。
平添而生的压迫感令人窒息,缺氧的错觉令钟沫夕无从思考,说话都凭着本能,我怕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