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沫夕没有看到顾维眼底的情绪,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敢看,只管埋着头自说自话,顾总您要是实在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我可以现在就带着嗣音离开,不再出现在顾总眼前,顾总也可以当做从没见过我们,就不用担心什么责任什么义务了。
好容易有了一点把所有话都说开的迹象,钟沫夕却固执地三言两语让两人回到原点。
顾维生生被她给气笑了,强忍了半天,才忍住了没有说出太难听太过分的话。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面无表情道:我说过的吧?我不会被任何所谓的责任束缚,没有人能让我负责。
话题聊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遮掩的了,钟沫夕嗤笑一声,语调拔高了起来,那不然呢?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揪着我不放?顾总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一定要是我?!
为什么偏偏一定要是你么?顾维缓缓重复了这句话,每个字都咬得很轻,可钟沫夕的心却在听见他的声音后变得无比沉重。我也想问啊,为什么偏偏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钟沫夕,你要是能让我少爱你一点,我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了。
钟沫夕倏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脑中只回荡着一个想法aashaash时至今日,他还是爱自己的吗?
见她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震惊得失了神,顾维不禁生出一些挫败感,失笑问道:我表现得还不明显吗?到底是哪个无聊的神把你的眼睛遮住的?
钟沫夕的眼神变得困惑又复杂,脑中那个折磨了她许久的百宝盒虽然是解开了,但是解开后她才发现,里面令她疑惑的事物变得更多,她甚至不知道该从哪一个开始思考得好,脑子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