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凡侧眸挑眉,冷不丁对上双水灵灵,如受惊的小鹿般的大眼睛,愣了片刻,一侧的唇角缓缓上扬。
有意思。
在这地方还能见到单纯到如此地步的姑娘,明明怕的不行,抓着她的手都在发颤,还固执的不肯放。
怎么,他是你的相好?
萧廷皱起了眉头。
白莺的脸腾的就红了,还不只是两颊,整个的就是脖子上顶了个红苹果,看看他,再偷摸看看萧廷,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不要乱说!我就是就是看不惯你欺负人!
欺负人?
徐啸凡忽然倾身,俊脸含笑,视线紧锁着她不放。
小姑娘,搞搞清楚,不是老子欺负他,是他自己找上门求着老子欺负,动手的话也是他说的,老子只是先他一步出手,占了个上风而已,怎么就成老子欺负他了?还有。
他扫了眼还死命抓着自己胳膊不放的小手,话语轻浮。
读书人不是常说一句话,叫男女什么什么不亲,方正就是不能随便碰,你可抓着老子胳膊有一会了,既然不是这姓萧的养的相好,是打算跟了哥哥我么。
说话间,他的手也没老老实实垂在身侧,眼看着就要抹上她的脸,事发突然,白莺完全无从反应,手却是下意识松开了。
正准备后退几步躲开,后脖领蓦地一紧,在她的错愕中,人已经不受控制往后倒去,躲开了伸过来的咸猪手。
身后刚好有道斜坡,为了防止她滑下去,萧廷还在她腰后托了一把,待她站稳,接着就松开了手,不巧的是,这一幕刚好落到了奉命前来查看的南星眼中。
她在原地愣了会,握握拳,从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换做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帮衬一把,人之常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也骗不了自己,如果遇到危险的是她,大概救她的人也不会是他。
他对所有人都可以带着些许轻柔,唯独对她,见面除了板着脸,就是冷眼相待。
南星垂首苦笑,瞧瞧,她就是这么特别,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平复片刻,待情绪稳定些,她才松开手,拨开前面的人朝他们走去,视线堪堪扫过萧廷,用力克制着不盯着他看。
主子还等着回话,你们倒是先打起来了。
抬手扣住徐啸凡手腕,也不知捏到了哪处穴位,一个巧劲,他就倒吸凉气,手不自觉就张开了,南星紧跟着松手,偏头似笑非笑看着他。
我记得,主子让徐副将过来,是为了帮忙,可不是让你这么久都没消息顺便提醒一句,以你只会动用蛮力的水平,还远不是他的对手。
徐啸凡最不愿听的就是这种话,手腕顿时不疼了,当即炸了毛,眼底风暴翻腾,从牙缝中挤出了四个字。
你、说、什、么?
南星不以为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