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蚌离开前,只说了一句话ashash
奴婢怎么都无所谓。
唐如珠明白她的意思,或许是性情太过相像,每次见到她,都无比亲切,好像亲妹妹一般,即便,她要虚长数岁。
她们一起练武,一起吃喝玩乐,一起游山玩水,细数下来,当真没有分开过,突然间要相隔上千里,委实有些舍不得。
我也要与你相隔上千里,怎么不见你为我感伤一下,多少给点安慰也行啊。
唐如珠回神,看着搬了凳子坐在身边的男人,耸耸鼻子。
王爷可真是出息了,谁的醋都要吃,阿蚌跟我四年,姐妹情深,换做王爷,定也是舍不得的。
燕无归点点头,习惯性拉过她的手握着。
的确舍不得,不过,不是舍不得她,是舍不得你。
身边的每个人都安排好了,尽最大可能保他们万事无忧,却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处境。
征西大将军是好当的么,四面八方的压力都在她一人身上,明明已经很累了,也不愿分出一部分给其他人,硬要都要不来。
每每说起,都只有一句话ashash
我好着呢。
眼下,也还是一样,为了不让人担心,表现的云淡风轻,自己受了伤就一声不吭,身边的人受了伤就着急的不行,恨不得把伤害他们的人绞杀殆尽。
不愿让卫子鸢变成嗜血的女魔头,自己却毫不避讳的朝那个方向趋近,还接手了被世人所遗弃,已然半个脚跨入深渊的恶鬼们。
她手上的纱布还紧紧裹着,为了不被太多人知道她受了伤,吃饭写字都是用左手,看起来又慢又笨拙,却让人心酸又心疼。
想什么呢,叫了好几遍都不吭声。
唐如珠的小脸离他很近,来差一个拳头的距离,亮闪闪的大眼睛眨来眨去。
可是除了何事?我瞧着赵统领不是胡言乱语的人,应该不会和狗皇帝乱说,可要不是他,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触你的霉头。
燕无归额头贴上她的,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还是面对面,只是距离更近了。
说得对,我都在京中横行多年了,哪个跳梁小丑敢来我面前蹦跶,是皇上宣我明日一早入宫,无外乎两件事,被劫走的戎狄皇子,和你北上之事,要是我很晚还未回,也不必担心,以他的本事,还不能奈我何,我会想办法给你传信。
唐如珠皱了皱眉头。
旗木得之死,会不会怪到你头上,还有那枚令牌。
人本身就是我杀得,承认也无妨,况且,我是自我防卫,一时失手,人都逼到眼前了,我不杀他,难道等着他杀我,赫连真都死在了我剑下,区区正使,又有何惧。
但凡换个有本事的皇帝听到这话,管你是不是王爷,是不是战神呢,就算冒着被世人鄙弃的风险,也得就地处决,以绝后患啊。
也罢。
狗皇帝的面子不顾就不顾了,朝臣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礼让三分,就算是为了日后提前做准备了,在找到合适的人替代他们之前,还不能一下子全清了,不然无人可用就麻烦了,
燕无归笑。
放心,我自有分寸,忙活了一日还受了伤,其他事就不要多想了,便是天塌下来,也还有我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