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离开后,房内就只剩唐如珠和阿蚌大眼瞪小眼了,一个眉眼含笑,气定神闲喝着茶,另一个犹犹豫豫,也不知在踌躇些什么。
片刻后,还是阿蚌先耐不住性子开了口。
主子,奴婢有一事相求。
我以为你要憋一晚上。
唐如珠放下手中茶盏,姿态慵懒。
先把窗户打开,闷的人头晕。
阿蚌照办,结果一开窗,一颗黑压压的脑袋就砸了过来,她眼疾手快推了一把,没能控制好力道,眼看着刚离开房间的人撞到了对面的柱子上,还若无其事转过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咳夜色不错,这个位置赏月比较好,我才留下来的,绝对没有偷听的意思。
阿蚌面无表情看着她,相识相伴三年,怎么就没发现她幼稚起来跟个三岁小孩一样,难缠的很。
就差把脑袋塞进来了,还说没有偷听的意思!
关键,自己竟然没发现。
唐如珠笑着靠在窗台上,双手交叠放于胸前,伸长了脖子仰头看,认同的点点头。
确实,这个角度赏月刚刚好,之前怎么没发现,今日夜景格外引人注目啊,瞧这月明星稀的,我身边站着的竟然是你们两个丫头,真是可惜。
南星倒退着靠在墙上,无视阿蚌你怎么还不走的眼神,捂着胸口叹息道。
好歹我们也算同床共枕过的交情,我都不曾有事欺瞒过你,你和主子说个悄悄话还要背着我,也太不够意思了,更何况,这悄悄话还和我有关,怎么就不能听了?
阿蚌拧眉。
谁说和你有关。
那你刻意支开我作甚?背地里朝主子眨眼,真以为我不知道呢,告诉你啊,今儿个不把话说清楚,我还就不走了,耽误了明日的大事,责任也全都在你!
我
停停停。
唐如珠伸出一只手挡在她们之间。
平日里看着一个比一个稳重,怎么凑到一起就变成三岁孩子了,阿湘都比你们听话多了,脸上羞不羞,也不知这见面就掐,得理不饶人的性子都随了谁。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她,好似在说:随了谁还不明显?
唐如珠轻啧一声,懒得和她们一般见识,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眼底水波流转。
人都在这,有话就一并说了,省得这丫头事后不甘心,再巴巴上赶着问我,烦的紧。
南星用力点头,朝阿蚌挑挑眉头,后脑勺靠在墙上,耳朵已然竖了起来。
某人一直都不会撒谎,有事也憋不住,要不是她一言一行都充满了诡异,还真不好发现。
后路都被堵死了,除了如实告知,也没有别的法子。
阿蚌吸了口气,朝唐如珠弯腰拱手,还挺严肃。
奴婢恳请主子此次北上,能带上南星。
唐如珠挑眉,南星亦是不解。
喂喂喂,这还没睡觉呢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我一直都替主子守着后方,前面的事从来都是你料理,拉上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