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程在京中最繁华的街道之一的元福街定了一个包间。
这家酒楼名叫“香远阁”生意不错,天天爆满,南来北往的客商、读书人都有。
包间在三楼,最好的一间。
秦梓鸣、傅青云和傅鹏举来了之后也没有喝茶,傅鹏举最是焦躁,说道:“赵允程,以前算是我傅家对不住你,和离后,我们什么也没要,明惠只带着自己的嫁妆回来而已。你们如今都是有家世的人了,又何苦纠缠不休?”
赵允程给三位都倒了茶,最后给自己倒茶,他没有正面回应傅鹏举的话,慢悠悠道:“大舅兄,当初我娶了明惠是何等高兴?觉得自己娶了个才貌双全的女子,整个卫城恐怕找不出比她还好的女子了。我待她如珠如宝,即使她不怎么待见我即使她心里看不起我,我仍然用自己的热脸贴她的冷屁股。没办法,谁让我是那么爱她。哪怕我母亲对明惠有偏见有看法,我全都替她挡了去,因为我觉得,我自己的深爱的女人必须护着。”
赵允程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直到那日,赵家、申家和傅家一同坐船出逃,我亲耳听见明惠说不喜欢我嫌弃我丑,说我和她亲热让她觉得恶心,这才彻底崩溃。没错,我折磨了她几天,可我心里何尝不痛?我母亲劝我,这样的女人何必留恋,有的是好女子。于是我发奋读书挣得功名,也娶了新夫人,可是到底,还是忘不了她这样的白月光。”
傅鹏举简直就要气晕过去了,“那你现在是几个意思?她都是申夫人了,你打算抢良家妇女?你小子打什么算盘,我是知道的。你是记恨明惠当初对你不好,抛弃了你,现在回来报复她,是不是?我不信,她要是真和离了,你还能娶她不成?”
赵允程笑了,笑得极其真诚,“有何不可?既然我忘不了她,那我就和她再续前缘。况且,我听说那申佑铭收了两个扬州瘦马,夜夜做新郎好不快活呢。”
秦梓鸣和傅青云也听得皱眉,二人面面相觑,这个赵允程是疯得不轻。
只见赵允程突然站起来,对着傅鹏举和傅青云说道:“请二位舅兄放心,我一定会对明惠好的,我此生都忘不了她,只有她能解我的相思之苦。”
傅鹏举和傅青云都不说话,赵允程就看着秦梓鸣,“连襟,我的好连襟,你就帮我说说好话,行不行?我对明惠的心意就像你对明婵的心意。”
秦梓鸣面上虽冷着脸,心里却吐槽,这个赵允程怎么如此肉麻,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傅鹏举都看愣了,不知往下该说什么。
傅青云轻咳一声,说道:“允程,你已经不是青涩儿郎了,不要再莽撞了,你是大理寺少卿,我们傅家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傅家,大家都是官场上的人,闹开了确实不妥。明惠是不可能和离的,我们问过她,她说她跟你见面只是想气一气申佑铭而已。你别再和明惠见面了,你这样不是爱她,是要害死她。难道申家会放任明惠这样下去吗?没有休她已是申家宽容大度了。”
“若是申家休了她,我立马就娶她过门。”赵允程信誓旦旦。
“什么?你还真说得出口。你想过没有,哪个高门大户受得了这样的闲话?若是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弄死明惠呢?”傅青云肃容问他。
这样一问,赵允程倒是愣了一下,他略微思索一会儿,说道:“我敢发誓,用性命守护明惠,断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傅鹏举挑眉问,“那你这意思是,就算明惠有儿有女又有夫君,你还是喜欢她要娶她?”
赵允程点头道:“是,我心如磐石,磐石无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