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邹氏看了看大夫人廖氏,眼中满含泪水,“大嫂,你怎么这样说?我们尚武确实是被人仙人跳了才欠下巨债的,只要这次母亲帮我们还清了,我保证以后他都不会再出去赌了。”
廖氏别开脸去,“四弟妹想如何做用不着跟我说,母亲的银子想给谁便给谁。我只是觉得赌博是个恶习,尽早改了吧。”
四夫人邹氏听完就哭了起来。
老夫人只觉得头疼,“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这事我会处理,别在我跟前烦了。”
“是,母亲。”
四夫人和大夫人都出去了,到了院子门口,邹氏居然换了一副嘴脸。
“大嫂在母亲面前上眼药,觉得很威风是不是?告诉你吧,就算母亲不帮我们四房还六千两银子,这六千两银子也不会到你们大房口袋里去。”
大夫人廖氏冷笑道:“我威风?我哪有你四夫人威风?你刚才不是在里头哭吗,这会子变脸还挺快。对,对,对,母亲的银子都是你们四房的。”说完就走了。
晚上,廖氏将白天的事跟大老爷秦尚文说了。
“母亲这次要是替四房还了,下次保管还有人上门来讨银子。”
“这个理,我知道,但是母亲的意思,我们违拗不得。再说,现在是我们大房承袭了爵位,自然是要养着其他人。”
“长子嫡孙袭爵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这些年,我们大房付出的还少吗?我的嫁妆,二儿媳妇的嫁妆都帖进去不少。真要让其他三房管家,她们乐意吗?哪怕有一阵子是四弟妹管家,她还不是到处捞油水?我算是看透了,这帮子人就没一个靠得住的,还是亲戚呢,没坑死咱们大房算不错了。”廖氏气道。
“我尽量劝劝母亲吧,只是公中的银子剩下的也不多,若是帮四房还了赌债,咱们以后每个月又得拆东墙补西墙了。”秦尚武无奈叹息。
翌日一早,大老爷秦尚武给老母亲崔氏请安。
崔氏睡了一夜,精神好了不少,“你来得正好,将我的银子带出去,给那催债的,再用你同安伯的身份压压他们,若是尚武再去赌博就打断他的腿,帮你四弟戒了赌瘾。”
“母亲,我认为您不该帮四弟还赌债。”
“什么?是不是你那个好夫人跟你说的?若是不还清银子,你是想看着你的亲弟弟被人打残还是打死?若是欠赌债的是你三弟,他一个庶子,我随便就可以打发了。可你四弟是你的亲弟弟啊,我嫡出的儿子,我这个老婆子总是要帮一帮的。”
若是三老爷秦尚诚听见这话,估计要气死,他虽是庶出还取了功名,但在嫡母眼中还是个外人,一点血浓于水的亲情都没有。
“母亲,嗜赌成性是最危险的事,若是不吃点苦头,下次还会这样。咱们伯爵府本就是个空壳子,您嫁妆再多,能帮他还多久?”大老爷劝道。
“那你觉得该怎么样帮你四弟才好?”
“不要帮他还赌债,让四房自己去解决。”
老夫人犹豫了很久,“这,还是不太好,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母亲,您就听我这一回吧,儿子我作为长子也很多容易,这事出来后,周围看笑话的不少。”
老夫人叹气,“我知道了,我先看看再说。”
四夫人邹氏来看望老夫人,却被告知老夫人病了,谁也不见,等了三天都不见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来送银子,一打听,原来是大房在从中搅局,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