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婵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磕磕巴巴道:“民女第一次见王爷,实在不知怎么称呼,是按照戏台上那么叫的。”
辰王忽然一笑,“抬起头来。”
明婵抬起头,眼睛不敢直视辰王,只是看着他的下巴。
“长得还算清秀,你这村姑怎么会药理?”辰王站起来走向窗前的绿色盆栽。
“回禀王爷,民女的父亲年轻时曾考过御医,有不少书在家中,民女自己学的,只能说略微一二。”
“那你父亲考上御医了吗?”
“我父亲受了点刺激,人已经糊涂了十几年。”
“哦?那也真是可怜,受了什么刺激?”辰王转过身来坐在黄花梨木的椅子上。
“我母亲去世了,父亲就一蹶不振,神志也不清了。”
“你父亲是个深情的人。”辰王这话说得有些感悟。
“知道我为什么单独召见你吗?”辰王又问。
“民女不知。”
“本王的门客向本王力荐你,说你治好过申老夫人的眼疾,是个有本事的人,让本王一试。宁夫人跟着本王很久了,她这次病得如此厉害,本王实在是心痛,你有把握治好她吗?”
明婵叩头,“启禀王爷,民女只能尽力一试。”
“你说说,宁夫人究竟得的什么病?”辰王有些疲累地靠在椅背上,用手揉着太阳穴。
“这,应该是中毒,但具体什么毒,民女也不知道,可能是什么罕见的奇毒吧?”明婵是真不知道什么毒。
“本王听别的郎中说,宁夫人还有花柳病?”
明婵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回禀王爷,民女并未诊断出这种脏病。”
现场一片寂静,辰王放在书桌上的左手略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过了好一会儿,辰王才又开口,“说真话。”
明婵心想死就死,到时候往空间里一躲就是,深吸一口气才道:“是有花柳。”
“那你认为宁夫人怎么会得花柳?”
明婵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冒出汗来了,“夫人身在深宅大院里,王爷您又身体康健,民女猜测夫人可能是被什么人害了,这种脏病也可能是因为皮肤溃破之后,有人做了些人为的,呃,栽赃或者其他什么手段。”
没有没有再说下去,她不敢说了。
辰王冷笑一声,“你分析得很对,我早已经将可疑的人统统抓起来了,你只管尽力去医治本王的宁夫人即可,一定要保住她的命,即使她没有了容颜,也不要紧。”
“是,王爷。”
之后,明婵就被带去了她住的地方是临近宁夫人的院子,而傅大壮则是住在她隔壁的屋子,她每日去给宁夫人诊脉都有一群丫头婆子们跟着她。
这天早上,傅大壮偷偷跟明婵说:“小姐姐,你好威风,身后跟着一群人。”
明婵轻声道:“其实她们是来监视我们两个的,怕我们跑了。”
“小姐姐,你能治好那个什么夫人吗?”
“不知道,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