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失败了。”

“再试试看。”凌修正背着身子，腰臀处正倚靠在操作台的边缘。

秦野干净利落地敲了几个字符进去，而凌修正看着贴在监控室后黑板上的宣传海报。

“嘀——”显示屏发出一声长鸣。

“开了。”秦野淡淡道。

“点进去看看。”凌修说道，“密码是什么？”

“工牌号。”

“就是工牌号？”

那岂不是所有见到他的人，只要对工牌号稍加注意，就都能打开视频文件夹了？

秦野薄薄的眼皮一转，说道：“……工牌号底下的动态口令。”

接着他把手心朝上摊开。

正是那个小小的、椭圆状的密码口令卡。

秦野点开监控视频文件夹，发现里面有很多个数不胜数的按照日期排序的子文件夹。

但是最远也就只到三个月前。

“看一下有没有隐藏起来的文件夹。”凌修提示道。

“好。”秦野查找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

“一个遵循着严格规则运转的国度，绝对不可能随意更改会议的召开时间。”凌修拿起秦野刚才做好的时间顺序表，“5月25日到6月14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野从凌修手里抽过时间表，说道：“张坚、鲁八，蓝斯、奎因，为什么会出现在人脸库里？”

“如果我们要是在亚特，或许可以问问叔叔阿姨。”

秦野摇了摇头：“即便我们问了，他们也不会说。”

一时间监控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就连空气都被凝固住了似的。

如果说所有的东西都如同滚滚运转着的齿轮，那么此时此刻他们正站在停止转动的一截之上，举目茫然四望。

而后凌修听见了一阵声音。

“怎么？”

凌修举起手，示意秦野不要说话。

他再接着听了几秒，说：“有人。”

秦野立马变得警惕，浑身上下的肌肉顿时都紧绷了起来，“几个人？”

凌修微微摇头：“不确定。感觉像是一个人。”

监控室的窗户紧闭着。

可就在这时，一抹黑影迅速地掠过！

秦野反应相当迅速，立马将目的地设置在了监控室外。

眼前又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

凌修二话不说，跟在秦野身后走了出去。

当凌修视线重新变得明亮时，他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光艇之中。

“裴恒？”凌修问道。

“肯定是他，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我们来了兰苍。”

秦野操纵起光艇，迅速地离开了停机坪。

凌修在一旁开始搜索裴恒的踪迹。

“他这是又要去哪？”

“不太清楚。”凌修镇定道，“但我觉得他总是很心急。”

“心急？”

“有一种人，他会在暗中窥伺着你，等待时机再出动。还有另外一种人，他是故意抛出饵料，等你上钩。裴恒就是后者。每每我们有点线索，他就开始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秦野设定好程序之后，说道：“裴琳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每天都在搞什么鬼名堂吧。”

凌修沉默了会儿：“不，她应该多少知道一点。你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裴琳是在什么时候吗？”

秦野回道：“在地下酒吧？”

“不是。”

“那是在哪？”

“在长街上。”

秦野微眯起双眼，细细想了一会儿，问：“她去那里做什么？不是说腿脚不太好吗？”

“找裴恒吧。裴恒在女儿面前，就是一个古道热肠的好医生、慈爱和善的好父亲。但估计后来裴恒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裴琳心中有猜测，但她也没有问太多，直接去那些地方把裴恒拽回家。”

秦野伸了个懒腰，说道：“大人的世界，小孩是不会懂的。”

凌修盯着显示屏里不断移动的红点，“嗯”了声。

等氛围又静下来了之后。

“对不起。”

“嗯？”凌修不明白秦野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选的不是个好时机。”秦野一只手搭在仪表台上，亮光照得他手指修长。

“为什么这么说？”

凌修语气相当柔和，不可跟当初的凌学长相提并论。

“我越狱那天是7月25日……叔叔阿姨的忌日。”秦野语气中满是诚恳的歉意，“你应该要去的吧？”

凌修耳旁仿佛又响起两声巨大的爆炸声。

过了很久。

凌修才说：“我是去旁听至高法庭的最终审判，那个日期并不是你定下的。”

“以后我们再去看看他们吧。”

“等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

云雾缠绕在光艇的机翼两端，他们追随着黑暗，但又带着光明破开这层层黑暗。

“裴恒停下来了。”秦野说道。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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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指一算，后面好像写了很多恋爱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