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很想把秦野的脑袋给凿开,好看看里面到底装着多少限制级的东西。
他一边觉得身下的石块有些硌,但一边又要承受住秦野这个不同往常的吻。
这就让他不时地稍稍调整着姿势,可这样一来,又好像是在往秦野这团正灼灼燃烧着的火上浇油似的。
凌修只觉得自己被他搂得特别紧,甚至隐约开始猜想不会是要这里做些更进一步的事情。
没等他多想,就忽然被秦野给咬了一口。
凌修吃痛地皱起眉,但却震惊地发现秦野那双蓝瞳中像是有蓝焰在燃烧似的,一层又一层的水雾蒙在眼前。
“你……”凌修刚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居然哑得不行。
“还敢分神?”秦野又吻了下去。
曾经高高在上的凌司长认为自己灵魂的每一处角落都快要被秦野探索了个遍。
但秦野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贴在凌修的唇上说:“认真点儿,我很会耍赖。”
凌修的手指正紧揪住秦野的头发,看自己身上的那个人由斯文败类变成了一条正向自己撒娇的小狗一般地说话。他问:“耍什么赖?”
“那就不还债,改成向你放高利|贷。”秦野的声音比凌修的还要哑,凑近了听,倒是别样的好听。
凌修一听,动了动,自己主动地缠了缠秦野。
秦野立刻堵了回去,交换了一个深刻无比的吻。
后来凌修问道:“你刚才说……”
“嗯。”
“要干什么来着?”
秦野抬起头,与凌修四目相对。
两人的心脏跳得都可说是狂乱无比,吵得他们都有点意乱情迷。
秦野只是深深地看着凌修。
凌修又问了一遍。
秦野微动,说道:“宝宝,你自己感受一下好不好?”
这句话一经出口,凌修万千理智便纷纷不约而同地往下汇去、奔腾,在这一室静谧暧昧中,他很清晰地感觉到了秦野。
凌修那张经常白得如同白釉瓷器般的脸终于烧红了起来。
——他终于知道秦野想要他怎么还债了。
“感受到了吗?”秦野问道。
凌修本就不善言辞,更别提在这种事情上了。
见他不答,秦野便再次坏笑道:“没有吗?”
凌修脑中炸开千万朵蘑菇云,将他一直以来严谨恪守的所有规矩全都在顷刻间炸得粉碎。
秦野悠悠地说:“在撒旦的时候,林婕对你说过什么来着?”
“说什么……”凌修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朦胧。
“不听医嘱?”
“……”
“那我告诉你?”秦野开始诱哄。
“林婕说,你的左手要经常锻炼,就这么忘了?”
“没忘……”
“真没忘还是假没忘?”秦野将环在自己后脖颈处的手给拿了下来,“你的左手这么总是那么凉?”
凌修回道:“我也不知道。”
秦野低下头亲了亲凌修的眼皮:“用进废退,等下用用好不好?”
凌修认为自己就好像是一滴水,即将在秦野的烘烤之下蒸发。他在秦野的蛊惑之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真棒。”秦野“吧唧”一口亲在凌修的脸颊上。
但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蛙声:“呱。”
凌修想到他跟秦野还躺在别人家后面的小山洞里,羞耻心姗姗来迟。他不动声色地偏了点头,声音有些颤地问道:“说不定等下会有人来。”
秦野说:“嗯,所以等下你不要发出声音。”
开弓便没有回头箭。
凌修在刚才进入山洞时,便将自己的联络器取下放到一旁做照明用,照得整个山洞都变得明亮无比。
秦野伸出手,将联络器给关上了。
在一派看不见的黑暗中,两人成为了彼此的依靠。
凌修感受到秦野的气息正在四处游走,他问道:“把灯关了,你想干什么?”
秦野认为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要把眼前的这个人彻底揉碎,所以他直截了当、没头没脑地说:“不干什么。”
但说完便牵住凌修的手,“宝宝,握好。”
凌修左手的温度确实要比右手的更低,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平日生活中,也更常用右手,所以左右手的粗糙程度也存在着些许的分别:右手上的茧更多,因为在受伤之后,凌修训练时也将自己的主力换成了右手;而左手上则盘踞着数不清的细痕淡疤,并且还总是颤抖着。
但再怎样,凌修也不会想到林婕说的“用进废退”会被秦野运用在这件事上。
他耳腔内灌满了秦野时而轻时而重的喘息,还有几句低低的情话,但这些压根就没办法往自己的大脑深处游走,因为他现在已经乱得如同一碗浆糊。
凌修以前在亚特军校时,没少给秦野上过课。他站在讲台上一板一眼地讲着,而秦野则坐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丝不苟的凌学长。
但现在却变成秦野给凌修上课,一切全都按照秦野的指示。
秦野认为凌修的刻板在这个时候变成了难以言明的可爱,双眼压根不敢与自己对视,而他那微蹙的眉还有脸颊上两团水红色却暴露出其实也很旖旎的心思。
而握着自己的手也在秦野的教导下一秒钟也不敢停歇地动着。
凌修手上的每一处细伤,全都变成了最好的刺激物。
……
秦野在自己最最忍不住的时候立马堵住凌修的唇,最后接了一个吻。
凌修问道:“你……你好了吗?”
秦野重新亮灯,笑道:“好了。”
重获明亮的石洞使刚才的气氛变得正经了起来。
凌修坐直身体,语气中带着些不好意思地问:“……你需要纸巾吗?”
秦野问:“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