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喜欢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有意和迦勒底保持距离。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算到我头上好吧”
原本他只是想要打趣地逗逗这位异邦小丫头,但迦勒底的御主抬起头时竟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接下来的话,也让他收敛了那幅俏皮的表情。
“狗头军师……不论如何,请一定要陪着archer,一直到特异点修复之后。他不能第二次失去你。直觉告诉我,如果你身上再发生什么……archer真的会出事。”
“……”
“在慕尼黑,我见过archer发狂的模样……那时候是你的《薄伽梵歌》让他恢复过来。”
“是吗……”
头戴孔雀翎的美男子嘴角扬起一丝耐人寻味的浅笑。
“不论作为人类的奎师那如何,那罗延与那罗从未分开。”
“咱们不说虚的,大道理谁都懂,可是,活生生的陪伴给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哈奴曼知道你就是罗摩的转世,但你并不能代替罗摩,对于archer来说,作为知己的奎师那,和作为神的那罗延也并非完全相同……”
相处好一阵后,奎师那也习惯了异邦女孩口无遮拦的说话方式,或者说,这位智慧的化身从未介意过。
“曾经,我也有一个重要的同伴……他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总觉得他很好欺负。直到我失去了他。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位友人从未离开过……可是,我还是想见他……非常想。”
迦勒底的御主回想着关于那位医生的点点滴滴,原先充满调侃的语气也变得低落了许多,
“你那位朋友……”
望着女孩充满期望的眼神,奎师那欲言又止。这时,正好马修和骑士团的其他人已经回来,是时候出发了。
“如果有时间,跟我说说发生在那座城的事吧……还有关于那个用《薄伽梵歌》唤醒帕斯的御主……”
临行前,奎师那提出了一个与任务无关的要求,迦勒底的御主惊讶于这位拥有千里眼的人明明能够看到所有故事,为何会想听自己转述,而奎师那的回答则是大道理谁都懂,但同样的故事,在众生眼中,经由活生生的人来叙述,也是不一样的。
就这样,带着忐忑的心情,一行人开始了潜行任务……
archer和迪卢木多,两个敏捷高,最擅长潜行的队友单独行动,剩下的人除了迦勒底的御主自己都是重装……
在闷热潮湿,满是毒虫的林地里行动,没过多久就会浑身是包。清澈的月夜下,几位重装身上锃亮的铠甲还会时不时反光。为了防蚊,也为了隐藏踪迹,迦勒底一行人切身体会了一把东北玩泥巴,浑身是泥地在雨林里前行。
虽说原计划就是让重甲小队潜行并故意被发现……
但重甲怎么可能潜行得了啊!狗头军师一定是故意的吧!
果然,即便是非常努力地在“潜行”,迦勒底一行人还是成功地在密林地带就被巡逻的罗刹发现……原因是兰斯洛特的铠甲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被惊动的守卫正要吹响号角通知其他人,一道银色的剑影划破夜空,几名巡逻兵的头颅已经与躯体分离。兰斯洛特抖了抖战靴里的泥水,果然,重甲要潜行还是把看到自己的人都杀光更好,虽然罗刹在夜间战力翻倍,这么做难度也大了很多。
“要闹点大动静吗?”
骑士王似乎觉得兰斯洛特的潜行方式值得借鉴,也跃跃欲试地将手扣在了誓约之剑的剑柄上,而兰斯洛特却弯腰拖起了罗刹的尸体,将几个死去的士兵都丢在了雨林中的泥沼里……
“我的建议是尽量把尸体藏起来。让他们自己发现。我们藏的越深,对手越不会怀疑还有archer这条暗线。”
看着不善潜行却依旧努力完成任务的兰斯洛特,迦勒底的御主不禁想起了演员的自我修养……
“蠢爸爸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
“拜那位德国教授所赐……欺骗敌人之前,只需要想想如果我们真的在潜行会做些什么。”
‘如果亚瑟王真的死了,你会做什么?’
毕竟……上一次假戏真做的时候,他想的东西远比这可怕多了。
在兰斯洛特的建议下,迦勒底一行人以专业团队的规格重新规划了一番。兰斯洛特甚至把重甲切换为轻装,而骑士王和马修也解除了甲胄……
这是一个相当冒险的决定。若是在深入腹地以后被发现,必然会被重重包围,而夜战的前提下,罗刹占尽优势。
很快,众人即将离开密林能够庇护的范围……在狮子岩下方,较为空旷的花园内,迦勒底的御主竟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还未来得及辨认那人的身份,一个手持拳刃的影子便悄然接近了早已解除重甲的女骑士……
“吾王!当心!”
眨眼间,手起刀落……暗夜之下,迦勒底的御主根本看不清,飞溅而起的究竟是泥浆还是血花……
“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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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王哈桑(冠位刺客发言):绕了一圈,最后还不是得把看到你们的人都杀了……
咕哒:岳父!!!你一个重甲玩什么潜行啊岳父!!!
马修:蠢爸爸你干嘛要玩演员的自我修养啊!
黑呆:…………兰斯洛特卿,你怎么也没事立fg?
兰斯洛特:都是狗头军师的错……
雁夜:都是时臣的错……
阿周那:都是难敌……和马嘶的错……(日常想不开11)
没沙雕用的科普:锡吉里耶sigiriya——罗波那的宫殿?
这座巨岩上的古代宫殿位于斯里兰卡中央省,200米高的狮子岩是其非常显著的特征。里面还有各式各样的花园,还有很多非宗教题材壁画……更吓人的是岩上几百万块土砖,还有大理石砖块,都是岩石上本来没有的东西。所以这么多砖都是咋搬上去的?在这个景点被开发前,狮子岩上没有阶梯,有□□以后还得2小时才上的去,可这狮子岩上面千年前就有建筑了,古代的施工队是咋上去的。比较有趣的是,岩石顶上的花岗岩水池,被当地人称作“罗波那的泳池”,这个水池至今都是在旱季不会完全干枯,在雨季也不会有溢出,不知道用了什么水系统(有没有想到阿逾陀自给自足的城市蓄水系统?)关于那些壁画,有说法觉得它和罗摩衍那时代描述的东西对的上,那些壁画中在云端飘着的女人可能是罗波那的老婆们。当然,斯里兰卡可以和《罗摩衍那》对上的景点很多,而且把狮子岩和罗波那联系起来也有一部分旅游局的考虑——吸引他印的游客过来踩点,这里是哈奴曼搬山的,这里是罗摩拜湿婆的云云……大家相信哪个故事都是选择。
大家是否记得罗摩衍那电视剧里那个楞伽宫殿也是给搞成一种悬浮于半空仿佛是被架高的感觉?或许剧组下意识就觉得这个宫殿可能和这狮子岩有点关系(过度解读jpg)不过吧,锡吉里耶那块地方说大也没到一座城那么大,狮子岩更接近行宫,周围的园林也说明就算在楞伽城也是其中一个花园,或者说罗波那的某个行宫。还有国际友人猜测是俱比罗(罗波那的哥)当年住的,后来刚好被kasyapa国王接盘了。这里当做地图的一部分大家了解一下当乐呵就好毕竟,按照正经的历史记录,狮子岩是公元400年左右的产物,比罗摩衍那晚多了。(罗摩桥也一样,正经的历史记载与史前黑科技宇宙相当不符)这里把锡吉里耶当副本纯粹是胡诌八扯剧情需要。通常的说法是kasyapa国王公元400年左右在这块巨石上修筑了宫殿,那么这块巨石肯定很早就在了,至于在国王修出整个锡吉里耶堡垒之前这石头上有啥,还是说kasyapa是接盘了狮子岩上的宫殿,后来才在狮子岩附近修了一堆花园啊护城河啊,那都有待专业人士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