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位孤高的王么……”
迪卢木多刚说完就被骑士王狠狠地瞪了一眼,“我那时与他结盟可不是因为这个。”
“嘶……”
忽然,幽界战马弓起了后背,如同临战的猛兽一样警惕地龇着牙,阿周那扫视着脚下大片的植物,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巨大的叶片下蠕动……
“是娜迦!对水源十分依赖的……还有娜迦一族!”
话音刚落,一群长着蛇尾人身的怪物就迅速逼近了众人。阿周那拉满了甘狄拔弓,百发魔箭如同曼陀罗一般朝四面八方放射出去。骑士王对准其中一个方向,符文剑释放出的强劲的气浪瞬间拨开了繁茂的枝叶,一时间,叶片发出的荧光映照出无数张狰狞的蛇面……
地下城的水源……俨然成了蛇窝!
“迪卢木多,马修,保护好御主”
红蔷薇与黄蔷薇在黑白的地穴中闪烁,身手矫健的光辉之颜迅速击退了靠近御主的蛇群,破魔的红枪不费吹灰之力地穿透了坚固而光滑的蛇鳞。马修果断为御主套上了一层雪花之壁,迦勒底的御主紧握着战马的缰绳,极力控制着战马的方向,以确保自己不会跟丢。
“这边,顺着地下水渠走,会回到地下城的部分。”
由于是在地底空洞,难敌并没有使用大规模的土系魔术,而是直接用战杵迎战。盎伽王也同样没有点燃炎枪,而是凭借精湛地枪术迅速斩杀了两人路上的障碍。
“快走,我会封住水渠。”
在确认前路可行后,盎伽王拉开一把黑色长弓,替迦勒底一行人解决了身后的追兵,阿周那也凭借精湛地骑射技巧为众人殿后。随着众人都进入水渠,难敌吟诵起改变地形的咒语,周围的岩石随即向水渠的入口聚拢……
“吾友,躲开!”
就在洞口彻底封死之前,数根沾满毒液的钉刺从岩缝飞向了难敌……
伴随着血肉模糊的声音,那些钉刺尽数扎进了盎伽王的后背。毒蛇的白牙穿透了他的肺部,炽热的鲜血溅在了难敌的战袍上。
“罗泰耶!”
当他接住遍体鳞伤的友人,带着毒液的黑血沾满了他的双手……以盎伽王的自愈能力而言,这些蛇毒并非重伤,可难敌此刻的神情却非常可怕。
“盎伽王殿下……你没事吧?”
迦勒底的御主并不知道在两人不打不相识的那片森林里,依旧拥有金甲的迦尔纳为难敌挡住毒刺的情景。
或许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曾是迦尔纳这件事。但即便是早已失去了金甲,他还是下意识地将自己当做了难敌的护盾。
“无妨……把这些毒刺取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业火覆满了盎伽王的身躯,将背后的毒刺烧尽,整个过程他竟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连阿周那也怀疑,他是否真的没有痛感。
“罗泰耶,休整一下也来得及。”
难敌看着手上的血迹,血红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盎伽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抚友人的心情,又像是在提醒他当务之急不是担心自己的伤势。
“吾友,现在可不是怠惰的时候。”
他缓缓起身,拭去了嘴边的鲜血,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沿着水渠走了下去。阿周那望着他带血的披风,冷冷地质问着身边的难敌:“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把他变成现在这样,是否让你十分满意?”
“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是谁,你和你敬仰的瓦苏戴夫心里没点数吗?”
难敌起身毅然跟上了盎伽王的步伐。阿周那紧握着手中的甘狄拔,手指在手心里近乎要抠出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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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骑士王(日常吃瓜):又撕起来了……他们还真不能放到一个队里。
迪卢木多:男人之间的感情……这么复杂的吗?
咕哒:大师兄不在,这情况很不妙啊……
阿周那:该死的难敌……居然把迦尔纳变成这样……
难敌:该死的因陀罗……居然把我的罗泰耶……
娜迦:你们给点面子好不好!是来打副本的吗?喂!刚才弄伤盎伽王的明明是我们!!!是我们干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