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的时代(2 / 2)

“阿耆尼无法回应我的召唤,也是因为……”

“是的,天众已经自身难保。想必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随着天众的衰落,正法也随之衰亡,人们开始信仰修罗一族,追随能用力量给予庇护的邪魔外道……”

说到这里,奎师那的神情也有些悲伤。

“你说的正法究竟是dhar还是力量?正信难道是建立在力量之上的东西?”

马修感觉有些纳闷,奎师那无奈地说道:“诸位现在明白善敌王和盎伽王的思想是多么危险了吗?以力量来决定一个人的位置,看似公正平等,却很有可能让婆罗多回到弱肉强食,毫无规则的时代。或许,在觉者佛陀与圣雄甘地的时代,百万雄兵在他们的智慧面前不堪一击,但婆罗多的时代,时机尚未成熟,人们依旧期待着一位圣君罗摩那样的君主能为世界重塑光明。唯有向世人展现邪不胜正的结局,正法才能得以延续。”

“理所当然,不被质疑的阶级能不生出优越感吗?人们将苏多视为贱民,是因为某些正法的卫道士当着所有人的面以苏多为由羞辱自己的对手。”

凯尔特桀骜不驯的枪兵如同带着荆棘的蔷薇,话语里带刺:“这个时代的盲目崇拜,并没有把崇拜的对象当成也会犯错误的人。”

“一时冲动的言论却被争相效仿……所以archer才必须一直克制自己,表现得像一个毫无瑕疵的圣人?”

迦勒底的御主愈发同情起这个一生都在压抑自己的英雄。天授的荣光也给了他常人无法负担的责任……而更令他难以启齿的是自己羡慕着那个一生顺着自己心意而活,死而无憾的宿敌。

象城豪赌,虽然让般度一族连坚守的正法也丢失殆尽,但也正是失去一切,他们才会重新审视自己,重新审视自己遵守的法则。

只是再一次走上相同的道路而已……

阿周那心里如此说道。

可是,在经历了成为英灵后的一切,他无法假装无事发生过……

“是啊……这条时间线上的阿周那,也是在天帝因陀罗的期望中诞生的。天人五衰之际,唯有靠与人类诞下半神,传承神力才能勉强与阿修罗势均力敌。般度族被赋予了这份力量,而俱卢族却不幸被修罗偷走了孩子,当善敌王回到象城,他已经不能算作人类,我们的敌人将更加棘手。帕斯……我知道这条道路之艰难绝非常人能够忍受,但这一路上我会与你同行。”

“在这条时间线上,我的父亲般度是否还活着?”

阿周那的眼睛里掠过一闪即逝的希望,奎师那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道:“帕斯,就算天众的因果被更改,每个人的业报也无法改变……般度王的事,我很遗憾。”

“我明白了,马达夫……”

这个世界,比他想象得更加令人绝望。庇护着多门城的结界只是一个自我安慰罢了。

“你刚才说,难敌从小被修罗偷走了?那他现在又是如何成为俱卢之主的?”

迦勒底的御主对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婆罗多的恶王如今竟成为万民拥戴的君主,这个世界究竟被扭曲成了何种模样?

“这就要引出另一个故事了。稍后我会为诸位细说。现在,请让雅度一族为多门城的贵客接风洗尘吧~”

迦勒底一行人走着走着才发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城门已为自己敞开。

“欢迎来到多门城。”

俊俏的哥文达笑至眉眼,他扬起长笛,一曲欢快的笛声迎接着久违的友人,城墙上降下花雨,在漫天的落英中,阿周那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姿,那是他生前的妻子,奎师那的妹妹妙贤……

“生前的回忆也并非全是悲伤与遗憾,不是吗?不论过去与未来,在当下追随本心活着,这正是你兄长一直坚持的。”

南丁格尔说着,一把将愁眉苦脸的弓兵推进了载歌载舞的人群。

“这里至少比这一路上任何地方都好多了。别去揣摩别人的期望了,你需要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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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呆:我觉得你们的正法很有问题啊!

奎师那:这就是你在我生态园里吃鹅的理由?

难敌:还好这位胃里能撑船的王跑去奎师那家里吃了,她来象城我还得被她吃穷。

迪卢木多:saber,没事,你要吃多少我都帮你弄来!

兰斯洛特: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金先生:杂修!我怎么没想到只要让她吃个够就行?!

ps导演并不想为某国的种姓制度洗地,不过,摩诃婆罗多里面的正法就是有包括这个东西,也是小太阳不幸的源泉,讲真我看摩诃婆罗多的电视剧也不完全赞同小葵花的一些话。本来可以就把葵花写成一个智者,让几个欧洲英灵和他没有价值观冲突,但是呢,这就像屋子里有只大象一样不能视而不见,不然就蹦成了骑士王为维护种姓制度热血奋战这类的诡异情景。大家自己斟酌吧。这场辩论可以当作是两种不同思想的碰撞,为了秩序牺牲一部分人,和自由至上,人人平等的思想,大家怎么看呢?我是不打算为小葵花他们洗地,也不打算把他们坚持的东西贬得一文不值,可是两种不同思想的冲突一直存在,这也是为啥慕尼黑那篇里爱葛莎算是最适合啊囧的御主但两人还是会因为三观不合产生矛盾。毕竟,让黑呆一言不发地为这种在西方人眼里是维护奴隶制度的行为战斗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