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所有人都蒙了。
宋雄是什么套路?他不是来给宋子木撑腰的么?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对方的帮手?
“给我道歉!”宋雄嚷道。
宋子木的眼珠子瞪得像乒乓球:“父亲,你说什么?我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都这样了,你还意识不到错误,是想让我们整个宋家跟着陪葬吗?道歉!”宋雄态度坚决。
“父亲,你……”
“我看你这儿子,是根本意识不到错误。”聂石年摇了摇头,“我父母这件事,我追查了这么多天,能牵连的人全都牵连了个遍,也不差你们。”
“别别,您息怒,您息怒!”宋雄听的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胥染两家,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才招来了灭顶之灾。
但他能确定的是,宋家现在,摊上大麻烦了。
正是封将为王的关键时刻,这名将士的父母,却无故惨死。更要命的是,自家儿子竟然在群里,煽动群众情绪,以此为乐,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光是辱军这一条,就够鞭尸几百遍,甚至横推他宋家的了!
更何况,现在宋子木的嘴巴很硬,他宋雄更是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带领一大帮草莽大汉,又是刀又是枪的,企图对聂石年动粗。
罪上加罪。
宋雄顿感五雷轰顶,就连想要狡辩的心,都突然没了力气。
“小混蛋,还不快点解释清楚?照片是怎么回事?”宋雄恨铁不成钢,“是真准备全宋家都被牵连吗?”
宋子木动了动嘴,虽然对父亲如此惧怕这人不能理解,但他还是开口了。
“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当天是看到那辆车很漂亮,就想着跟过去看看。没成想一跟就跟到了草河村。那村里很窄,跟到一半我就没兴趣了,正欲退回的时候,看见了那辆车的车尾巴。反正都跟到那儿了,我就干脆又跟了过去。”
“结果一拐弯的功夫,车跟丢了,那家院门大敞四开着,从外面就能看见那两个人的脸。我好奇心作祟,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还照了这张照片……”
宋子木将当天的事情重演,直听得宋雄胸口发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尼玛,宋子木是个傻缺么?
明明知道是凶案现场,竟然还走到里面拍照,脑子被驴踢了?
“还不快把当时的车牌号告知聂将?”宋雄低吼道。
现在,只能弥补一点是一点了,力求通过几个立功点,能把群里那些污言秽语的事情平息下去。
“这……”
“你是没看清吧?”聂石年语气平淡的打断宋子木。
不等宋子木说话,宋雄接话:“对对,这孩子从小近视,车牌看不清很正常的!”
“但是他却看清了,门缝中虚掩着的,我父母的脸!”聂石年眉目一凛,上前两步,“案发是在当天晚上,请问你近视眼,是怎么在没进入院子的情况下,发现两位老人的?我本人的档案,从来没对外公开过。毫不夸张的说,你就是找到军部的情报人员去查,也毫无痕迹!试问,你是如何知道我和罗刚夫妇之间的关系的?那张军官照片,你又从哪里得来的?”
连续多个死亡连问,让宋子木如遭电击,当时就傻了眼。
是啊,这种前后矛盾的话语,只要不傻的人,都能听出破绽啊!
“看来,你是不打算好好回话了。”聂石年从怀中掏出白色手套,慢条斯理的戴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