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在表达着，他冯森现在混的不好，和聂石年的距离越来越远，能不在一起接触，就不在一起接触了吧。

“冯森，你别这么说。虽然没见面，但你哥特别惦记你。之前我和他说，说你变得比以前自信了，他还替你高兴，说要找时间一起喝一杯呢。”凌天雪宽慰道。

“呵，我哥那么忙，哪儿还有时间和我喝酒？他是做大事的人。”冯森苦笑一声，“没关系的，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能够在异乡听到嫂子的声音，也是一种宽慰，挂了。”

话毕，冯森便挂断了电话。

听他的情绪，确实挺不对的。哪怕当时在小巷里开那个面馆，一天也没来几个客人，冯森也没像现在这样失落过。

肯定是碰到什么难事，自己过不去了。

他一个人，又没什么人可以倾诉。这个电话打过来，肯定经过了深思熟虑，做了无数思想斗争。

可自己，却没能为他分担一点，哪怕多听听他的倾诉。

想到这儿，凌天雪的电话又拨了回去。

路灯将冯森的身影拉的很长，他邪魅的抹了把嘴角上的鲜血，挑起了嘴角。

“嫂子。”

“我请你吃饭吧，撸串？”凌天雪提议道，“选个离家里远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冯森接到凌天雪，并带着她，选了一家不起眼又离家远的烧烤店。

期间，凌天雪一直欲言又止。因为冯森脸上的伤，太明显了，就算想装作选择性眼瞎都做不到。

菜上齐了，冯森假装没事吃东西，但吃着吃着，竟然红了眼眶。

“你到底怎么了啊？”凌天雪关切的问。

在她认知里，男人流血不流泪。一旦流泪了，那是真的碰到难过去的坎儿了。

冯森避而不语，端起一大杯扎啤，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凌天雪看得担忧：“你既然把我当成嫂子，而且还叫我出来吃东西，应该不至于什么都不跟我说吧？”

冯森看着她，舔了舔嘴唇，终于开口：“我前些天，得知我父母不是亲生的。”

“啊？你的父母不是……”

“他们虽然早就死了，但一直以来，我一直都认为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也一直祭奠着他们。可是现在，我真的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冯森揉着眉头，表情痛苦。

碰到这种事，凌天雪也不知如何安慰：“那你的亲生父母呢？”

冯森搓了搓脸颊，又喝了一杯酒，才道：“上次我去衍城，就是调查关于他们的事情。从衍城到金陵，我查了很多人，翻阅了很多资料，终于查到了他们的下落。”

凌天雪正了正身子，静待下文。

“他们现在，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手底下，有无数可以支配的员工与金钱，企业做的很大。家里子嗣，更是门丁兴旺，香火不断。”冯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