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石年没吭声。

道叽散人又挤了过来：“没用得到我们，但下趟山也不容易，所以我们就出来游山玩水了。”

聂石年直接无语。所以之前标榜的什么隐士高人，闲云野鹤的生活，到头来都是虚化泡影？

“聂大哥，快看，这是我们拍的照片。”

杜逍遥终归是半大孩子，不管功夫多么了得，到了新鲜地方，提到拍照这种年轻人喜欢的事，还是十分热情。

照片上，杜逍遥笑容灿烂，还伸着双手比耶。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身后的两个老家伙，造型古板，犹如出土文物。

聂石年哭笑不得：“所以，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体验生活？”

“没错，我们商量好了，老是窝在无量山上也不是办法，与外面的世界脱轨，反倒让人退步。这半年内，我们都不打算回去了，四处游历一下，也找一找当年的感觉。”

要知道，当年的空灵散人，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历高人。后来看破凡间事，才果断定居无量山，成了一名隐士高人。

现在又重新出山，还以这种属于年轻人的新奇方式，属实够与时俱进。

“之前我在棋馆还碰到了一些自命不凡的人，被我轻轻松松就教训了一遍。啧啧，不得不说，这些对手里面，还是你小子比较带劲，让我有种想当场点拨的冲动。”道叽散人晃了晃脑袋，讲述自己的经历。

看他那滔滔不绝的样子，聂石年实在懒得再听，赶紧打断。

“停，劳烦先听我说，我有正事。”

“正事？啥正事？”空灵散人问道。

“你们之前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气力，会自己隐遁的？”聂石年问道。

“自行隐遁？什么意思？”

“我最近接触了这种气力，我发现它是而出现，是而又隐遁，变换莫测。而且它的主人，甚至完全不知道它的存在，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主动驾驭之类的说法。”聂石年认真道，“所以我怀疑，这股气力，有自己的想法！”

空灵散人和道叽散人对视了一眼，都像看怪物一样看聂石年。

“小子，你确定你没生病？”道叽散人无语。

毕竟真气这种东西，修炼起来虽然十分复杂，变换莫测，知一斑无法窥全豹。

但，即便如此，真气也是死的，它是依靠人的意识为转移，不可能有自己的想法。若是连一缕真气都能有喜怒哀乐了，那这个世界岂不是癫狂了？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病。”聂石年认真道。

“额，虽然我们没听说过，但我们可以帮你查一下。”空灵散人说道。

他当年游历了那么多年，见识过凡人所没见过的奇珍异草，也领略过别人所接触不到的奇异之事。

他将这些经历，全都整理成册，分门别类的记在本子上，全都贴身携带。

后来定居在无量山，他的这些宝藏，也被随之安顿下来，尘封起来。

印象中，空灵散人对这事没什么印象。但回去翻一翻，或许会有什么惊喜呢？

“尽快返回。”聂石年匆匆丢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空留空灵散人几人，对着突然灭掉的屏幕，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