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功利了？”聂石年刮了刮她的鼻子问。

“我只是觉得，你配得上这世上任何一个位置。”凌天雪搂住他的脖子，甜甜说道。

“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厉害？”

“那当然，你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大英雄！”

聂石年笑，嘴角的弧度特别好看。

“我们明天……”

话说一半，聂石年的手机响了起来。

路诚：“将军，老部下方东余现在就在金陵，想要带着众位部下和您聚一聚，不知您怎么想。”

方东余，算是第一批跟着聂石年打过仗的老兵。当年大家都是入伍不久的热血男儿，曾共同并肩保住了一方净土，也是过命的交情。

不过后来聂石年连连攀升，作为部下的方东余却放弃了军旅生活，选择了退役。

究其缘由，不过是家里希望他回家继承家业，不要在前线打打杀杀，危险重重。

人各有志，退役那天，大家还开了个小小的欢送会为他送行。

聂石年作为长官，曾意味深长的拍着他的肩头，语气温和：“好好保重，将来去金陵，我找你喝酒。”

“少校，我这算不算临阵脱逃？”方东余背着行囊，小声问道。

“不算，你曾经保护下的土地，我们会继续替你坚守下去。”聂石年笃定道，“保重。”

那一年，少年背起行囊，带着他还未完成的梦，遗憾回归。

这些年，虽然方东余下海经商，成了一名不错的商人。但军部的事情，他还依然关心。

比如他知道曾经的长官聂石年，什么时候荣升为了将军，还要逢人便吹嘘几句。

“这是我曾经的长官，还没到三十岁，就升到了将军的位置，厉害吧？”

旁人无法感同身受，只会一笑置之。

但在方东余看来，这是荣誉，是值得炫耀的资本。他甚至无数次幻想过，如果现在自己还在军部，会不会也混了个一官半职当当？

都是一个时期的，方东余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什么。当然，聂石年在他面前，始终都望其项背。

聂石年就是一尊神，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这谁都比不过。

最难得的是，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不能僭越的底线，一旦有人触碰，就必死无疑。

那，就是人民群众的利益。

所有纷扰世俗的欲望，在聂石年眼前都是过眼云烟。触碰不到底线都好说，一旦触碰，没有回头路可走。

方东余一直默默关注着这位长官，见证着他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下一个登顶的位置，又会是什么？建威上面就是骁骑，应该三十岁左右就能达到吧？

可偏偏，光辉荣耀的年纪，突然没了他的消息。

期间方东余甚至还托人打听过，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可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今天，突然听说聂石年就在金陵，方东余激动万分，托了好几层关系，才联系上了路诚，将自己的意思传达了出去。

“方东余啊。”聂石年转了转脖子，随即想了起来。

一别这么多年，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这最初的友谊现在回想起来，颇为值得怀念。

“正好明天有空，告诉他，可以。”聂石年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