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聂石年便带着凌天雪,转身出门。
包厢内,短暂的窒息后,武言硕发出了刺耳的嚎叫声。
作为男人的命根,直接被踢断了。本应当场就痛不欲生。
但聂石年就是能办到背对两名女性,并将两位成功带离现场后,才让武言硕发作。
这脚法,堪称一绝。
见到自家少爷趴在地上,痛苦打滚的模样,后知后觉的手下们,这才慌不择路的开始打电话的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
“先生,您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计后果了……”被带入聂石年他们包间的女服务员,哭丧着脸,神情担忧道。
虽然刚刚那两下子,让她看的热血沸腾,多日来的屈辱,也一并加倍偿还,有种莫名的爽感。
但冷静过后,她不由替大家的命运担忧起来。
毕竟,武言硕背靠的,是统治金陵长达一个世纪的武氏皇族。
八大皇族,人人叹其色变。因为他们所造下的孽障,能追溯上百年,真要罗列,恐怕一本牛津字典,都无法罗列完全。
可,即便如此,恶贯满盈的八大皇族,四大王族,依然长期统治着金陵。他们的权势,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金陵城上方,久久不散。
在这里,他们就是至高统治者。如果你贫苦老百姓,懂得审时度势,安分守己,过好自己的贫苦日子,则能高枕无忧。
如若不然,一旦这些底层民众,想要揭竿而起,甚至只将叛逆的触角微微探出,定会有人立刻跳出,杀你们于无形!
这就是现在的金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聪明人,都知道躲他们躲得远远的,因为自家几世全都拉出来,也不足以对抗人家的一兵一卒。
本来,女服务员觉得忍忍,只要让那纨绔子觉得没意思了,定会抬手相放。
可现在,哎。
怕是这几个人难辞其咎,连带着女服务员自己,和这家酒店,都逃不出武家的追责。
从他抬腿反抗,伤害武言硕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噩梦,就注定逃不掉了。
“他都欺负你到那个程度了,难道你觉得他不该打?”聂石年耸耸肩,反问道。
“该打是该打,只不过,哎,您几位可能是外地人,不知道八大皇族对于金陵城的意义,更不知道得罪了他们,后果有多严重。”女服务员连连摇头。
事已至此,人家好心好意为自己出头,自己总不能倒打一耙,怪罪他们。
“我劝您几位,趁着武家人没来,赶紧收拾收拾走人。如果跑得快,还能赶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逃离金陵。”女服务员单手搭手背,表现急切,“不说了,我也得赶紧撤了!”
明明未犯过错,却只因为得罪了权势,就令普通人这般慌不择路,着实令人愤怒。
他聂石年,作为一个军人,所到之处,老百姓却民不聊生,这算是他的大失职!
“大姐,你无需逃跑。我聂某人在这里保证,他武家不敢找来。”聂石年笃定道。
女服务员,立刻像看神经病一样,从聂石年,到路诚,再到凌天雪,一路看了个遍。
这几人,长得不错,只可惜,是帮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