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车队,最终陈列在草河村附近,形成两路,气势威严。
此时,头顶上空的乌云,黑压压而至,一场暴雨,即将落下。
凌天雪陪着罗莹,守在棺材旁。两人凄凄垂泪,让旁人见了,不免跟着感伤。
“多好的人啊,可惜了!”
“就是啊,罗叔那么坦荡的人,没想到会落得这个结局,啧啧……”
“连老天都觉得他们冤,好端端的天,说阴就阴了……”
“让一让,让一让!”
就在众人感慨之际,一行呼呼喝喝的执法队,突兀出现。
“这葬礼谁办的?赶紧眯下去,与上头唱反调,不怕被抓吗?”为首一人,越过层层人群,率先来到聂石年面前。
见聂石年一身黑衣黑裤,满面哀伤的神色,便猜出大概:“你办的?”
聂石年没有吭声。
“赶紧撤了,不知道上头正在严打?当第一个顶风作案的人,是打算步你爹妈的后尘?”那人眉头一皱,言语十分难听。
“这么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突兀闪现,下一刻,那人的嘴巴里,被人硬生生的塞进了一个苹果。
苹果大如铁拳,就这么暴力塞进那人的嘴里,直疼得那人呜呜狂叫,手舞足蹈。
“你们竟然敢殴打执法人员!”其他几名同事见状,立刻虎目圆瞪,准备上前干预。
“吃官饭的,希望你们的脑子活络一点。”路诚拦在前方,“实在不知道,就打给你们上司问问清楚,我大哥是谁。”
一席话,让刚准备上前的一行人,略显犹豫。
毕竟,请的动上百辆顶级豪车,又敢公然与上头唱反调的人,在江临实属不多。
但看豪车停靠的地方,穷乡僻壤,又不像诞生什么权贵的地方,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权衡再三,一人干脆掏出手机,给某个号码拨了过去。
“对,草河村。豪车起码两百辆,看架势,应该还有后续车辆赶到。对对,主人家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态度非常嚣张,刚刚还把老李给打了……”
话说一半,这人突然顿了顿,随后看了聂石年一眼,撤后数步,避开人群说话。
“对,腰杆笔直,除了态度嚣张之外,其他看上去还好。”
“头儿,你说什么?任其发展?可上头发令,要将一切封建迷信扼杀在摇篮之中,他这一出,妥妥的够典型,若要坐以待毙,恐怕……”
“什么?你还要过来?”
这人电话都没打完,就被对方匆匆挂断了。
他实在搞不懂,贵为市执法队总大队长的朝超,为何在听到这件事后,如此情绪波动,还直言要过来。
“怎么样,队长怎么说?”好不容易将口中苹果抠出,那人嘴角冒血,只希冀队长一声令下,就把这葬礼抄了。
“队长让咱们待命,他一会儿就到。”
“我就说,市执法队总大队长亲自督导,这次你摊上事儿了!”
“队长说,他要亲自过来道歉……”
“……”
十分钟后,一辆并未按响警铃的公务车,飞速抵达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