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刁氏双眼一眯,似笑非笑:“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质疑我染家家风?”
“奶奶,您不用跟他浪费口舌。此二人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想和我争夺聚仙之寿,求而不得后,便恼羞成怒,像条狗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追踪聚仙之寿的下落,实在下三滥!”
说话间,染岑陈几步上前,态度傲慢。
“我警告你们,这里是染家的地盘。今天又是我奶奶的寿辰,如果想要闹事,就是自寻死路!”
“闹事?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也算闹事?”聂石年嗤笑一声,“还是你们染家,抢东西抢出毛病来了?”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从没有人敢对染家这么说话!
这可是代表着一个时代兴衰发展的巅峰家族,他们随随便便一抬手,风云皆变。
大家忙着巴结都来不及,哪里有人敢这么大逆不道,说染家抢东西?
就算是非正常取得,那也是人家有实力,活该人家得到,怎么能叫抢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染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来抢东西一说?”老太太双眉倒竖,十分不满。
“哦?那你可知道,这耳环本名慈母之泪,是我母亲的东西?”聂石年又道。
“哪里写着你的东西?签着你的名了,还是刻上你的姓了?”染岑陈嗤之以鼻,“这么贵重的珠宝,理应配最合适它的人!你妈?呵呵,什么山野刁妇,没听说过!”
一席话,让本想和颜悦色交涉两句,丧事之间尽量少见血腥的聂石年,杀心四起。
“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都一样,你妈是个山野刁妇,配不上……”
咔哧!
手掌猛然探出,在咽喉处便化掌为钩,狠狠一掐。
适才还张牙舞爪,全天下属他最牛逼的染岑陈,就这么像只死鸡一般,脑袋一歪,气息全无!
这……
楼上楼下,数万人的浩瀚之景,愣是一时之间,无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现场一片死寂。
待到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一声尖叫撕破苍穹后,人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出大事了!
染家第三代最受宠的少公子,竟然被眼前这位,一掌给掐死了?!
“陈儿!”老太太一声悲鸣,“你,你这孽障,竟然敢杀死我的孙子?”
“他对我母亲不敬,一掌捏死,难道不应该么?”聂石年双手负后,恢复常态。
老太太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疯子!仅仅因为这样,你就跑到我染府杀人?你是觉得,我染家很好欺负吗?”
说话间,跑动声纷沓而至。
只一瞬间,二楼的整个长廊,都被人影占据。
“仅仅?好欺负?”聂石年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孙子能有今日下场,你功不可没。”
“放肆!”染云慧悲愤交加,“你竟然敢对我奶奶如此大不敬,简直可恶!”
“我可恶?”聂石年转视而望,“没搞错的话,这对慈母之泪,是我为亡母订制的私人配饰。你二人不分先来后到,巧取豪夺,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说我可恶?”
“这世间,你们是真觉得你们所谓的王族,能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