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凌天雪反应,她就像条灵活的小鲶鱼一样,顺着后门的门缝,溜了出去。
一切驾轻就熟。
就像,她对这里原本就很熟悉。
等等,很熟悉?
难道,刚刚的一幕,是有人提前编排好,就为了小女孩和凌天雪有独处的机会,然后将这纸包交给她的吗?
凌天雪颤抖着手,刚要拆开纸包去看里面有什么,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吓得她双手一颤,差点把纸包扔到地上。
“小雪,你们没事吧?需不需要叫救护车?”冯森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不用。”凌天雪将纸包收入包包,快速洗了个手后,神态自若的走了出来。
“那小孩呢?”
“她认生,帮她洗到一半,就吓得从后门跑了。”凌天雪耸了耸肩,“可怜的孩子,我连她名字都没来得及问。”
“人各有命,下次再遇到,留点钱好了。”冯森宽慰道。
凌天雪嗯了一声:“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走吧。”
“你不是还要和别人赴约?”冯森提醒道。
“刚刚接到电话,说他临时有事,改时间了。”
冯森哦了一声,随意看了老板的方向一眼,便跟着凌天雪离开了。
那人说的九点还没到,但冯森突然觉得很无趣。
自己凭什么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是谁?一个连面都不敢露,连声音都不敢用真声的人,凭什么让自己为他做事?
看着两人离开,一直不动声色的庄易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翌日,清晨六点,冯森的破旧房屋外,就迎来了快递员的身影。
这么早就有快递,略显反常。更何况,他住的地方是老破小,快递平时都是要自取的,根本没人送货上门。
冯森机警的走出去,四下查看一番,将快递带入屋中。
拆开一看,他的瞳孔逐渐收缩,再收缩,最后双手死死抓住纸边,情绪激动。
这是一份专属于冯森的绝密档案!
包括从他入伍第一天开始,到被军部开除,再到加入钟羽组建的赌协,甚至在赌协运营期间,他运用白鸽的身份,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被一一罗列,分外详细。
有些,甚至连他自己都记不得,却被清晰的印在了白纸上。
顿时,冯森有种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阳光下游街示众的羞辱感。
是谁,竟然能查的这么透彻?!
突然,手机传来了嗡嗡声。
“收到快递了吧?对于清晨的这份礼物,还满意吗?”依然是那个用了变声器的声音。
“你是谁?!”冯森怒了。
“不要把我当成仇人,要知道,我和你站在同一阵线。”那人语气悠悠,“昨晚,你没杀繁花酒吧的老板,对么?”
“你不透露身份,别指望让我帮你办事!”冯森低吼道。
“你好像很狂妄?”那人呵呵冷笑,“与其说,你在帮我做事,倒不如说,我救了你。如果昨天我没出手,那这份资料,已经在凌天雪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