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辈子,只能有一个师父!”
“师父,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聂大哥对我有恩,此行,我必须得去!”杜逍遥眼神坚定,似已下定决心。
“你师父是怕自己,没人养老送终。”道叽散人从旁笑道,“还不快表态,证明自己会对他,一生不离不弃?”
杜逍遥展露笑颜:“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都不可能,弃你于不顾的!”
“罗嗦!”空灵散人故作潇洒,“你以为我稀罕你追随在我身边?”
杜逍遥吐了吐舌头,又摸了摸小光头,有些不好意思。
“罢了罢了,愿意跟就跟吧。”空灵散人终于松口。
于是乎,无量山上,三道身影齐齐下山,实乃旷世之景。
时至晌午,大战在即。
聂石年在附近的面馆,随便吃了碗面。
原本平和的心态,突然有些波动。这份波动,让他没来由的心中一悸,咯噔了一下。
是什么?
说不清。
总不会是,惧怕他刀神武望虓吧?
当然不是。
且不说老刀神已经直逼九十岁高龄,就算他正值当打之年,聂石年对这个对手,也毫不畏惧。
至于那些名门望族所谓的请君入瓮,聂石年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是一些搬不上台面的花拳绣腿,难登大雅之堂。
而烈荣兵和宁章齐所最担心的,此番来自高层对他的打压,甚至打算用暴力,强行将他控制,到了万不得已,甚至能动用重型武器,直接将他撂倒的决策,聂石年也不为所动。
毕竟,从他动赌协那一刻起,拒绝顾若堪的劝说那一刻止,他就已经下了十足的决心。
将所有与人民利益相背离的组织,直接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不管,其背后牵扯到的是多么庞大的利益团体,自己又是如何的孤军奋战,也绝不退缩!
既然,这份信念如此坚持,又有什么好心悸的呢?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聂石年终于明白,这份没来由的心悸从何而来了。
凌天雪。
早上,鬼使神差的,他安上了江临的电话卡,并且没有关机。
此刻,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也像他的心一般,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他可以对任何事情置若罔闻,孤树一掷,唯有凌天雪不行。
她是他的软肋,哪怕只是看一眼姓名,也能莫名心跳半天。
犹豫间,电话挂断了。
或许是等不及他磨磨蹭蹭,又或许如那些个等不到结果的白天黑夜一般,放弃了吧。
聂石年苦涩一笑,正要将手机放入怀中。
下一刻,一双滑嫩的小手,猛地盖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