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郎捏起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强行朝聂石年压了过来。
估摸着,得有个四道境的样子?
这些豪门大户,尤其是军部退下来的高管子嗣,自身都有拜师练武。
一来,武道光耀门楣,说出去好听又实用。二来,真要碰到点什么麻烦,自己便能逢凶化吉,一技旁身。
一般情况下,这些子嗣们练点花拳绣腿,能打趴一般普通人就足够用了。
碰上点天赋好的,肯努力的,能突破个一二道境,就能拉出去好好说道说道了。
眼下,这个封郎,看着不起眼,能达到四道境,依然算是富二代中的佼佼者了。
不过,这得看在谁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封郎的拳头,已经直逼聂石年的面门。
“去死吧,臭傻x!”封郎大吼一声。
但是下一秒,他的目光一滞,随之,来自四肢百骸的剧烈痛楚,让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眼眶。
太特么古怪了!
眼前这小子分明没有动,但自己的手腕脚腕,却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踹了好几脚,直疼得他倒吸寒气,头皮发麻。
“你说话这么臭,不说也罢。”聂石年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平淡开口。
封郎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但随之,他疼得厮嚎起来。
他那大张着的嘴巴里,突然喷涌出一大口鲜血。伴随鲜血飞到地上的,竟然还有。
半截舌头!
所有人都没看到聂石年动弹半分,但近在咫尺的封郎,舌头就像被拦腰截断似的,十分可怖的掉到了地上!
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腕脚踝,突然自己裂开了几道大口子,咔咔咔连响数声,他的双手双脚,就像被谁狠狠撅断了似的,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态。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刚才还言之凿凿的封不箫,此刻也不得不闭了嘴。
现在,他终于知道聂石年的可怕之处了。
也终于明白万人朝堂的袁肆刀,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立刻下令手下,将他搜身再搜身,决不能将一刀一枪带入。
呵,现在想想,何其讽刺!
这等级别的人物,断人手脚根本无需亲自出手。
那些实打实的刀枪,他又何须时刻带在身上?
“你亲自动手,还是我来?”聂石年转头,语气悠悠的询问封不箫。
其意,不言自明。
封不箫的心口一沉,像是被人狠狠捶打了一拳,疼的不能呼吸。
后代子嗣中,封小菅排行最小,也最得他宠。
当然也正是因此,才让封小菅从小养成了恃强凌弱,好大喜功的恶劣心性。
如今走到这步,他封不箫也难辞其咎。
环视,封小菅的母亲正极力压制悲痛,对着封不箫连连摇头,祈求他不要冲动。
封不箫也痛心疾首。
面对过往的少年,他上前一步,拉下老脸:“军伢子,能不能念在,你和小菅勉强算是青梅竹马的份儿上,饶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