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上鲜血太多了,又粘又腻,怎么都戴不上。
罗刚一边哭,一边用衣服疯狂擦血:“凤玲啊,你可别死啊!今天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咱们还没一起过过呢,呜呜呜……”
铁锤不倒的汉子,无助的抱着老伴,绝望哭泣。
“老罗,快……快跑……”
突然,郝凤玲嘴角抽动,气若游丝。
“你说什么?”罗刚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把哭声憋回去,把耳朵凑了上去。
“跑……跑啊!”
跑?
罗刚瞪大了眼珠子,来不及反应。
突然,一把明光锃亮的匕首,抵在了罗刚的脖颈!
“她让你跑,不过可惜,你跑不掉了。”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罗刚的身后。
“你是谁?”罗刚倒吸了一口寒气。
“别管我是谁,同样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老实回答,你能活。但若像她一样,三缄其口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人狠厉道。
罗刚舔了舔嘴唇,并未吭声。
“二十几年前,连同你家养子一同送到你家的东西,在哪儿?”
一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插进了罗刚的心口。
他不由浑身一震,原来,此人为了石年而来!
二十几年前,那个老者留下一句话,说在聂石年二十八岁时,将有大事发生。
如今,上半年还未过完,就有此等狂徒,强行入内,企图将当年的东西拿走。
看来,老者的预言要成真了!
但,虽为养父,罗刚待聂石年如同亲生儿子。他怎么可能让带有自家儿子出身信物的东西,落入待人之手?
当即,罗刚长出了一口气,故意装傻。
“我不知你说的什么意思,那孩子来我家的时候,只贴身穿着一条肚兜,如果你要的是那个的话,我可以找给你……”
轰!
你字刚落,罗刚就感觉一股剧烈的拳风,排山倒海朝自己呼了过来。
以至于他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就如断线的风筝,直接被甩向了墙壁。
“你在找死!”
说话间,那人身形一闪,已然来到了罗刚的身前。
他探手抓起罗刚,将他固定在墙壁上。
“再问你一次,东西在哪儿!”
近距离接触,罗刚看到那人脸上戴着一个面具,是个诡异的v字仇杀队的图案。
双眼透过面具,直勾勾的盯住罗刚,直盯的他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恩?”
“老子他妈的跟你拼了!”
罗刚大吼一声,抬手将后腰上别着的镰刀,直接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