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爸妈最近怎么样?”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了,聂石年便随口问道。
“爸最近生病了,我一直住在家里陪他。”
“生病了?严重么?”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血管硬化,需要一直输液治疗。”
“哦。凌文广呢?”聂石年又问。
提到爷爷,凌天雪的神色黯淡了下去:“爷爷,他去世了。”
聂石年眉头一挑:“这么突然?”
“恩,你不在的这些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凌天雪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回忆。
“都什么人难为你了,告诉我。”
凌家那伙人,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不给阳光就涣散的人。没了自己在家中撑腰,不用问,凌天雪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不要你再去为我打架了。”凌天雪长出一口气,将小脸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凌家的事,我以后也放放手,不全管了。”
“哦?”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是颇为诧异。
这丫头,可是个六亲不认的工作狂,一坐进办公室,小脑袋都不带抬的,工作简直比亲妈都亲。
如今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着实令人错愕。
“是孙芝又给你压力了?”聂石年皱了皱眉头。
那女人的心思,用脚底板都能看清。有了儿子,完完全全忘记了女儿的好。
凌鸿耀就是她的天,将凌鸿耀托举成家主的位置,是她毕生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为了这个目标,伤害女儿又如何?她完全不在乎的。
“也不是。”凌天雪笑了笑,“只是我想通了,什么对我是最重要的。”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就算工作我都事倍功半,完全找不着状态。”凌天雪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盯着他,“你以后不要再随便玩消失了,好吗?”
一席话,说得聂石年心酸。
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抱歉道:“对不起,这次是我处理的不好,我只顾着自己,却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凌天雪嘟嘴,轻轻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知道就好,这次的事情必须惩罚!”
“哦?怎么个惩罚法?”聂石年愿闻其详。
“唔,我还没想好。”凌天雪转了转眼珠,“不过你逃不掉,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神神秘秘。”聂石年宠溺的笑,“行,记在账上,还账日为一辈子。”
“油腔滑调。”
车子继续平稳行驶,期间,聂石年接到路诚的电话,说他就在他们路线的前方等他。
果不其然,没用多久,便看到了路边英姿飒爽的路诚。
“聂将,我回来了!”路诚激动的热泪盈眶。
见到自家将军,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动了无数人的蛋糕,还能完好无伤的出现在面前,七尺男儿眼眶含泪,情绪难抑。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娘腔了?”聂石年挖苦道,“将你交给烈老,是历练你,怎么好像从他那儿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没有,烈老教会了我很多人生道理,让我受益匪浅。”路诚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