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张鲜朗笃定的点了点头,便一步三撤,走出了大区经理办公室。
“去,把慈母之泪给染家送去,态度要毕恭毕敬,彰显我们的态度。”
张鲜朗对手下的人交代完,便抻了抻衣领,信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多时,黑色商务车一路疾驰,停在了福布公司的楼下。
“我来看看我定的货怎么样了。”路诚将手牌丢给迎宾,淡定道。
迎宾妹子一看,不由轻咦一声:“这个慈母之泪,是您预订的吗?”
“不然呢?”路诚反问。
“可是我怎么听经理说……”妹子差点脱口而出,想了想,压低声音,“请您等一下。”
后撤几步,妹子拨通了张鲜朗的电话:“张经理,预订慈母之泪的客人,现在就在楼下。”
“不是差人给他们送过去了吗?”张鲜朗敲着二郎腿问道。
“是第一个客人,姓聂。”妹子强调道。
张鲜朗一个激灵坐起来,但想了想,既然上头的大区经理发话,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转告他们,下午货款和赔偿款就会到位,请他们回去耐心等待。”
“可是……”妹子迟疑一下,“张经理,你还是亲自下来跟他们解释一下吧。”
雇的人,都是些办不了实事儿绣花枕头,张鲜朗摇了摇头,要不是瞅那丫头长得好,像她这种业务能力,早被劝着卷铺盖走人了,还会等到这时候?
顿了顿,张鲜朗从楼上走了下来。
“这位,想必就是聂先生了吧?失敬失敬!”张鲜朗弯起双眼,老远就伸出双手,准备去握。
聂石年并未回应。
“我订的东西,完成度如何了?”
“额,聂先生,是这样,电话里我可能没说清,这次同样看中慈母之泪的人,是染家的人。他家老太太要过八十大寿,所以有孝心的子嗣,打算用那对耳环,博得老太太的欢心。”
“哦。所以?”聂石年目光平淡,静待下文。
“您想想,老太太都八十了,让她使劲儿再活,还能活几年呢?聂先生,我觉得,不如您就成人之美,把慈母之泪让给染家得了。”张鲜朗搓了搓双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再说,染家是四大王族之一,那背后的势力,可通天地。您就别想不开,跟他们死磕了呗。”
言语间,颠倒黑白,倒说的先来的聂石年,好像有点不通情理一样。
“你是这里最大的官么?”聂石年扫了眼张鲜朗,问道。
张鲜朗一怔:“额,还有大区经理,怎么了?”
“叫他下来见我。”
“我们的大区经理很忙,没有预约,是……”
轰!
不等他说完,面前的大理石方桌,突然从中间一断两半。而罪魁祸首,竟然是聂石年手里微微放下的茶杯!
茶杯未碎,方桌却像被劈砍一样断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