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是你的棋艺好,还是袁肆刀的好?”聂石年平静问道。
“当然是袁老棋艺精湛,胥某与之对弈,不出几手,就直接败北啦。”
军部为尊,对弈结果都是其次。胥三原要重要强调,是他军部长官赢了。
“那你可知道,袁肆刀和我大哥对弈,谁赢了?”路诚故弄玄虚道。
一听这个画外音,胥三原浑身一震。
这小子,不光和袁肆刀对弈过,而且颇有种将他战败的意思啊!
可放眼大燕,棋艺暂且不论,单就社会地位,有胆量有实力敢赢袁肆刀的人,屈指可数。
毕竟,袁肆刀是内院十三卿之一,手底下的权利和人脉,足可通天。
敢与之唱反调,至少要凌驾于内院十三卿之上。
可这个身份,其实随随便便的人就能有的?
这俩小子,摆明了信口雌黄。
“呵呵,难道是阁下赢了?”胥三原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等到下次胥某见到袁老,可得好好问问其具体过程。”
言外之意,不点自明。
无外乎着重强调,他不光能随时见到袁肆刀,和他对弈,而且两人关系密切,连这种输棋的过程,都能与之探讨交流,不当外人。
“听你这意思,和那姓袁的很熟啊?”路诚问道。
“不算很熟,略有交情,略有交情。”
“交情这么好,不如今天,就送你去见他?”路诚眸底泛光,露出一抹无法形容的光芒。
“算了算了,袁老那么忙,我还是不去打扰他老人家了。”胥三原尴尬的笑了笑,连连摆手。
其实他和袁肆刀并没什么交情,甚至所谓的对弈,也都是他凭空捏造的,好让面前这两人觉得,胥家人脉广,能说的上话的人很多。
真要去联系袁肆刀,恐怕人家都不记得他是谁了,去了也是碰一鼻子灰。
“地府里有什么事儿呢,他不忙。”路诚耸了耸肩,平静说道。
地,地府里?
胥三原和自家儿子茫然的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路诚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和他关系这么好,不知道他已经提前去黄泉路上报道了?”
什么?!
这……不可能吧?
胥三原脸皮抖动:“二位不要说笑,袁老平日身形稳健,精神矍铄,怎么可能会这么突然就……”
“被我打死的,如何?”就在此刻,一直鲜少吭声的聂石年,突然发声道。
胥三原一怔,随即咧嘴笑了:“年轻人,你可真会开玩笑。袁老是当朝功勋,身边有无数守卫保护,你说你孤身一人,将袁老给打死了?真当我胥某人没见过世面?”
“如果我说,我孤身一人,将整个内院横推了呢?”聂石年上前一步,继续说道。
“……”
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真以为内院是普通庭院,什么人进去都如入无人之境?
别说横推,就算闲杂人等想要入内,都会经历几番检查,任何危险物品都别妄想带进去。
这小子,怕是不知道规矩吧?
“如果我再说,新一任的九门总督,是我聂某人呢?”见他不信,聂石年再亮身份。
轰的一下,胥三原的脑袋就像被谁猛地锤击一下,整个人都有些混沌。